“师叔祖,你拿剑出来做什么?你看看我,我是你最可爱的师侄孙,薇儿啊!”
杨天蓝又叹了一口气,谪仙叹起气来满是清愁:“薇儿,你今晚真不该来。”
十七
锵!一柄出鞘如游蛇般灵巧的软剑,在甩出的瞬间绷得笔直,硬扛住了杨天蓝挥下的青锋。
翠竹般挺拔俊逸的身影借力在空中甩出抛物线,轻灵地落在了我的身前。
那一杆好腰,如预想中一般既细且韧,犹如柳枝。
不,甚至比想象中更加柔韧有力。
优雅,实在是优雅。
“前辈,还请手下留情。”李廷礼挡在我的身前,冲杨天蓝拱手。
杨天蓝表情疑惑地看着李廷礼:“你不是走了,怎么又回来了?”
走了?我也惊讶了:“你走了?”
李廷礼也不否认:“走到半路,想起落了东西,特意回来取。”
“落了什么?”杨天蓝问。
“你落了什么东西?”我也跟着问。
“我的女人。”
“……”杨天蓝一时缄默。
我更惊讶了:“什么女人?哪儿来的女人?你跟侍药的童子搞在一起了?哪个童子?什么时候搞在一起的?我怎么没发现?啧啧啧,你们这保密工作也做得太好了。”
屋里一时极静,静得能够听见师祖躺在竹榻上平稳的呼吸声。
对上杨天蓝和李廷礼古怪的目光,又是我打破了沉默:“你们看我做什么?我真的不知道。”
十八
李廷礼轻咳一声:“薇儿,你还想摸我的腰吗?”
我本想纠正李廷礼的称呼,我叫他一声李兄,他还我一声董姐才算礼尚往来。
但我很快就被他的后半句话吸引了。
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腰肢,被玄色缎面的腰带勒着,看上去更劲窄柔韧了。
我激动的心,抑制不住颤抖的手:“真的给摸吗?”
李廷礼扣住的有贼心没贼胆的手腕往他腰上一压,抬眸睨向对面的杨天蓝:“你看,我的女人。”
李廷礼看着杨天蓝,杨天蓝也看着李廷礼。
四目相对,杨天蓝没忍住抽了抽嘴角,然后谪仙人伤春悲秋地一叹:“女大不中留,罢了罢了。”
李廷礼拱手:“那我就带着薇儿告辞了。”
“慢着。”
“前辈还有何见教?”
“自古聘则为妻奔是妾,薇儿总不能这么没名没分地就跟你走了。”
杨天蓝此言一出,李廷礼的语调都是微微一滞:“所以前辈的意思是……”
杨天蓝掐指捏诀,即使我并不长于玄术堪舆,也看出其中的敷衍:“明天就是个好日子,宜嫁娶。”
李廷礼:“……”
我:“……”
“你有问题吗?”杨天蓝看向李廷礼。
李廷礼柳条般细窄的腰弯折,一个揖身都是可堪礼仪典范的重礼:“但凭前辈安排。”
“你有问题?”杨天蓝看向我,摸了摸手中的青锋剑。
“没有没有,完全没有问题。”
我连连摇头,唯恐摇得慢了,头就不在肩膀上了。
就是把拨浪鼓摇出花来,也没我会摇头。
嗯,我有这个自信。
十九
“当初改成神医谷这个名字,大师伯就不同意的。”
“大师伯精通玄术堪舆,说这样坏了谷里的风水。”
“她就是那时说,虐恋情深是每一个神医的宿命。”
“你看现在可好,师叔祖跟师祖都搞上虐恋情深了。”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李廷礼看着我:“……”
我看着他:“说话,你不是能说话了吗?”
“一时间,竟想不到说什么。”
一时间想不到说什么不是很正常吗?有什么好“竟”的?
不过我没有点破,为了避免李廷礼尴尬,还很善解人意地换了话茬:“我还以为你是读书人,没想到你还会用软剑,而且剑术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