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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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似北斗卫星定位功能,但每次这功能一出却让他极有亲切感,这大概就是他与前世最接近的时候!

按照老规矩,想不通的先不要管!

他只想葛根和米兰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么样一艘船里。

他自己找不到答案就只好求其他人,他循着来路又钻进洞穴之中,想来甬道中的机关不会还有,就放心大胆地在甬道中飞掠。

没多久就已身在太安居的底下,见已有好几个官差在搬运那些堆在一处的火药!

路通正好从气道进来,见燕斌忙打招呼说:“少侠,可是追到了?”

燕斌叹口气说:“没有,可否请教路哥一个问题?”

这一声路哥直叫得路通心花怒放!

他忙不迭地说:“别说一个,但凡我知道,几千个都行!”

燕斌一拱手说:“这附近可有大江大河?”

路哥微微一愣说:“说到河流,城北就有条通往大海的河!”

燕斌心中激动,一把拉住他说:“来,赶紧带我去!”

路通虽没搞明白状况,还是欣然前往,自然也享受了一番晕机的感觉,两人飞掠至城北大河处,刚站定,路通就趴在河岸狂吐不止!

燕斌没工夫理会,直接在河岸飞掠一阵,什么也没发现,只得又回来找路通,路通擦擦泪眼说:“燕少侠,功夫果然了得!”

燕斌说:“路哥,可知附近哪里有出海的船只!”

路通怕再被他拖在空中飞,只是打着嗳嗝说:“燕少侠,切勿激动,遇事得冷静!”

燕斌哪冷静的了,一旦米兰他们三人被人用船只运往海上,只怕自己真的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燕斌跟路通说出自己的猜想。

路通一脸严肃说:“此处往东十几里处的入海口附近,大炎国有设海通司,过往船只想入海或是入河都得接受检查!”

话音未落,只觉一阵怪风卷起自己就腾云驾雾往海通司去了!

海通司其实是座岸边的城寨,过往船只查验得并不仔细,往往登船之后,随意查看就人手一个钱袋下来了!

燕斌看在眼中也没觉得有什么的!

路通在海通司有熟人,只是此刻步履蹒跚,脸色煞白,状态似乎有些不好!

燕斌不想徒添麻烦,只得运功给路通做了调息,路通初时觉得痛苦不堪,但觉一股霸道至极的暖流在自己四肢百骸间横冲直撞,一些稍微滞涩的地方瞬间被撕裂,疼痛非常人能忍,但好在疼痛只在一瞬间!

暖流经过后又莫名舒畅痛快,恨不能仰天长啸才好!

燕斌不知路通承受得住么,初时并不敢太过放手,看路通居然可以承受,心想这人毕竟是个头领还是有点功夫的,稍稍加快为他打通一身经脉的速度,路通终于还是忍不住仰天长啸,啸声简直能通天彻地!

路通自觉身上有源源不断的劲气流转,挥拳一击,旁边一块大石居然立时应拳一分为二!

燕斌抱拳在胸望着他说:“怎样,还觉得晕吗?”

路通知道自己已经得了大好处,伏地一拜,也不管年龄大小,含泪说:“如若不弃,弟子拜见师傅!”

燕斌闻言大骇说:“路哥,你这是要干嘛,你我兄弟相称即可,武艺交流又哪有兄弟情义重啊!”

燕斌又扶起他说:“路哥,你岁数长,以后你是哥,我是弟!”

路通满头是汗,满脸是泪,这他妈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啊!

不禁哽咽说:“好!好!好!燕兄弟,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肝脑涂地也在所不辞!”

路通用袖子一抹眼泪鼻涕说:“燕老弟,我去寨中问问,马上回来!”

路通不带他进寨也是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燕斌自然也知道,就盘膝而坐,想再试试那招北斗卫星导航!

突然脑后生风,他赶忙低头避过,转头看时,一队身着皮甲的武士正站在自己身后,为首袭击自己的那人尖嘴猴腮,一眼看去就不会觉得是个好人!

那为首的武士满头是汗,指着他说:“小屁孩,你没事坐在这搞什么名堂?还不速速回家找你娘喝奶去!”

说完朝着后面的一队人马哈哈大笑!

燕斌不想惹事,只得站起身弓着背做出一副受惊想走的样子!

此时风从河上来,岸上的芦苇轻摇!

燕斌往芦苇荡中走去,那一队人马则嘻嘻哈哈往前面城寨去了,应该是一队巡逻的兵马!

燕斌心想,老子真的看起来这么嫩吗?

突听一阵兵刃交击之声,燕斌转身看到刚刚那群披皮甲的武士正被一群不知哪里冒出来的白衣人围在当中,双方已然短兵相接,打得不亦乐乎!

燕斌一见这群白衣人顿时心中一动,他之前用北斗卫星导航时似乎影影绰绰看到这么一群白衣人来的,莫非这便是线索!

一念及此,他悄悄摸了过去!

一名白衣人挥刀割断一名武士的脖子,飞起一脚又将人踹倒在地正想再去帮其他白衣人,突觉身后有异,回身便是一刀,却砍了个空!

一阵怪风突然而来,他连声惊呼都来不及,已经被裹挟进了芦苇荡中,待他睁眼看时,只见面前是个嬉皮笑脸的英俊少年!

他正要起身,听得那少年说:“别动,不想死就别动!”

白衣人心中骂了这少年祖宗十八代,但想着刚才未曾见面就被他或是他背后的人提溜到这芦苇荡之中,也便按下性子说:“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少年笑笑说:“你想死?”

白衣人说:“你到底想干嘛?”

少年说:“还真有点事想问问你!”

白衣人说:“我都不认识你!”

少年说:“这不就认识了吗?”

白衣人无语!

少年说:“你可见过有两女一男被人绑在船上!”

白衣人闻言一愣。

少年眼露精光说:“真见过!”

白衣人说:“他们是你什么人!”

少年说:“他们是我的亲人!”

白衣人说:“委托我们出海的一群人确实带了三个麻袋,虽不知是不是两男一女!”

少年说:“那船呢?”

白衣人说:“被海通司扣了,刚刚我们袭击海通司的人也就是为了那艘被扣押的船!”

少年有些激动说:“你是说,他们三个就在你们被扣的船上?”

白衣人点头说是!

少年说:“带我去找船!”

白衣人说:“船就在城寨的港口停着!”

少年说:“我带你去!”

话音刚落,白衣人感觉自己又被一阵飓风裹挟腾云驾雾而去!

在落地已是在城寨之中,少年突然发声说:“你是女的!”

白衣人一身劲装短打装束,此时满脸绯红说:“你咋知道?”

二人在靠近港口的一间小屋外墙边上,港口有武士来回走动,靠边的船只却有三艘,两艘有两层楼高的,另有一艘小的舢板!

少年说:“你胸大肌虽大却软!”

白衣人立马想杀之而后快!

少年说:“是哪艘?”

白衣人一咬嘴唇说:“中间那艘!”

少年说好!

两人已经瞬间站在了中间那艘船的甲板之上,只是贴着驾驶舱立着!

两人一前一后挨得近,溽热得很!

少年说:“人在哪?”

白衣人说:“在舱内!”

正在此时有人从船舱出来,正好看到两人一前一后贴在一起站着!

未等那人开口,一阵妖风袭来,他但觉身子上下两段居然各自向反方向扭动,瞬间已成一滩肉泥!

少年叹了口气说:“我去!下手狠了!”

白衣女子还在驾驶舱那边,见少年已去到对面船舱入口处,本想就此逃脱,但眼见得那人瞬间成了一滩东西,她手脚冰凉,连走路都费劲了!

少年朝她招手示意,她半晌不敢动弹。

少年无奈只得又化成旋风做了个来回!

两人下到舱内,发现里面一片凌乱,值钱的货物早被搬走一空!

那三个麻袋也不在原地!

白衣女子突然说:“我叫木蝴蝶,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心不在焉却脱口说“燕斌!”

白衣女子说:“燕少侠,我猜他们发现麻袋中装着人,于是直接搬走了!”

少年说:“你没骗我?”

白衣女子说:“我哪敢啊,你那么厉害!”

少年说:“从现在起你好自为之!”

说罢纵身就出了船舱!

白衣女子哪敢叫唤,只是呆立当场,杀心更甚!

少年出了船舱化作一股旋风掠进城寨深处!

路通进了城寨报了名号,就有人通报入内,没多久就被人带进城寨,他并非头次到这里来,只是觉得每次过来光景都不大一样!

此时的城寨之中,忙碌不堪,一群衣着破烂的临时苦力不停地从港口那边或扛或抬搬运着一些看似很沉重的东西!

他被人领着穿过长街,在一幢二层雕龙画凤的木楼前,那人说:“路头领上二楼客厅吧,我家老爷正在那里会客!老爷吩咐了,您可以直接进去,不用通传!”

进门又有人引路,一直上到二楼,谈兴正浓的一位红光满面头发却花白的老者身着华服,正口若悬河在给在座的两位官员打扮的人讲述什么!

华府老者余光瞥见路通,也不停话,只是用手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下,路通看着这位穿着打扮更似富翁的老城主,不由心中暗叹:“人生际遇真他妈奇特!”

路通与老城主相识于行伍,那时路通只是个走卒,而老城主也不过是个卒长,领着十几个人在战场上拼杀,却在一次战役中无意间救了一位神秘大佬,从此一路开挂,几年间数次升迁,到得现在城主之位也不过是区区五年时间,已算是主宰一方了,而路通老老实实当兵后从军中退下进了府衙,一路头领到现在,兢兢业业却毫无建树!

但是这位城主颇念旧好,从来还是将他当成兄弟看待,时不时邀他上门一叙,说得都是当年的英勇和现在的百无聊赖,路通自然听得出他的满腹牢骚中有几分是炫耀,只是心中憋闷,脸上却只能炸开无耻之花赔笑不止!

此时老人正口若悬河,说得无非之前的短暂峥嵘岁月,其实这些在路通看来并不光彩,当年胜仗没打几场,被人追在屁股后面揍倒是家常便饭!

好不容易听到老人说:“两位先到偏厅休息一下,我跟昔日战友好好叙叙旧!”

离开的两人于是向这个后来者报以热烈的眼神,似乎是见到仰慕已久的青楼红人般殷切!

路通只好赔笑作揖只说不敢。

二人走后,老城主笑着说:“小路,你这么有空来这里,怕不是因为想老朽了吧?”

路通作揖拱手说:“还是什么事都瞒不了老卒长,属下确有一事相求!”

老城主不喜欢别人叫自己城主,却喜欢小路叫自己卒长,说是能使人回味当年戎马时光,听来亲切!

老城主一招手说:“小路啊,有事就直说吧,你我相识于微时,没有什么话不能直说的!”

路通说:“属下一位朋友,三位同伴被人掳走,有线索显示,他们很有可能会坐船出海,想恳请老卒长帮忙想办法查查!”

老城主脸上掠过一丝疑惑,正色说:“竟有这样的事!可是这几日出海的船只不多,也没见有人通报什么反常之事!”

路通说:“可否从现在开始严查过往船只?”

老城主袖手而立说:“这事倒并不难办!只是不知你这朋友的三个友人又有些什么特征?”

路通说:“听朋友说是两女一男三个人,男的样貌粗豪,女的都是美人!”

老城主仿佛眼中有光说:“这倒有些为难了,世上美女粗汉可不止千万,光这些能找多少人出来啊!”

路通叹了口气说:“谁说不是,但也只能碰碰运气了!还是要请老卒长帮忙才行!”

老城主突然阴沉着脸大声说:“小路!”

这转变太过跳跃突然,路通一时没反应过来,只是傻愣愣应了一句。

老城主已是满面怒容说:“小路,你认为我待你如何!”

路通觉得情况不对,但又不知自己是怎么踩到他尾巴的,只得单膝跪地说:“自是胜过父母!”

老城主说:“你觉得拿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来烦我应该吗?这海通司乃国之重器,岂能因你一个朋友就胡乱施为!”

路通改成双膝跪地,趴在地上整个人似乎瑟瑟发抖:“属下糊涂!”

老城主说:“此事休要再提!如无其他事,你可以走了!”

路通之前未敢让燕斌同行,怕得就是他这副嘴脸让自己没面子,这些年这老头虽说认战友,但是翻脸也是比翻书还快,战友在他面前只是个对过去缅怀的工具人!

路通也知两人地位悬殊,他既然翻脸,自己也不好再待下去,只得唯唯诺诺告辞离开!

出了门,路通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心里骂:“去他妈的,海通司!”

老城主目送路通,又见他在地上啐了一口,嘴角露出一丝阴狠的笑意,转身在仆人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那仆人眼中露出一丝惊愕,应诺后急急离去!

老城主背着走向偏厅,这会儿里头坐着的两名官员模样的人正站着等他进屋!

老城主一脸愠色兀自骂着:“岂有此理,把我海通司当成什么地方了!”

两名官员模样的人齐声说:“我二人并非有意偷听,实在是抱歉,只是您待你昔日同袍不薄,他却如此不知深浅,真是人心可叹啊!”

老城主故作轻松说:“此子定是与人有了嫌隙故意过来捣乱,两位放心,之前答应的事,不会有问题!”

两人闻言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直说老城主处事英明!

待二人告辞走后,老城主下了楼,走进一楼后方的一个隐蔽的房门之后,一段台阶伸入地底黑暗之中,他取了墙上一根火把点着,拾级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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