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依旧摇头。

“嗯！”他淡笑，“只半年几乎学了我半生总结的经验，未来，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我能读懂沈勉这一刻的放松，还有骄傲。

不是对我，而是对他自己。

在沈勉的教导下，我的实践能力突飞猛进。

再过半年，我就能通过学习和摸索，掌握沈勉全部的本领。

按照我和大哥的计划，最后一年，我要获得沈勉的信任，给他织一张网，找到他所有藏起来的证据。

13.

大多时间待在医院，我的假期过得很快。

开学后，李旭出现更频繁了，有时甚至跟着我去医院。

伴随李旭出现的，还有种类繁多，花样各异的食物。

我都怀疑，李旭没其他事做。

可依旧在校园各处出现的李旭名字，证明他每天都有很多事。

“你应该很忙，不用每天给我送东西！”看着李旭递过来的红色饮品，我认真道。

李旭笑：“没关系，我有的是精力。喝了吧！”

他牵着我走到树荫下的长椅旁，拿出一张手帕，铺到椅子上，温柔对我道：“坐下！”

他仍旧在笑，比太阳还暖。

“谢谢！”

我坐在长椅上，低下头，手里捧着李旭制作的饮品。

我不知道白灼说的喜欢是什么！

白灼还说为喜欢的人做事，再辛苦心里也是甜的，让我不要拒绝。

我心里有蚂蚁在爬，做不到心安理得，可除了白灼告诉我的，我自己又不知道怎么做。

“你...”我抬头看李旭。

“程姝，你把李旭当什么，你家佣人吗？”

林婵终于忍不住每天看喜欢的人对别人好，却对自己视而不见，冒出来。

听到声音，我看李旭的视线移到来人脸上。

对这张脸，我是有印象的，林婵。

她继续气势汹汹道：“你是三岁小孩儿吗？李旭每天给你送吃送喝，是不是还要为你把屎把尿？！”

“林婵，话说别这么难听！”李旭拘谨地看看我，见我面无表情，转头，和煦的脸冷下来，气愤地看林婵，“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林婵难看的一张脸对着我：“程姝，你就心安理得，毫不羞愧接受别人的馈赠吗？”

我只看了林婵一眼，注视着李旭问：“你今天穿红内裤了吗？”

“你、你胡说什么呢？！”

没想到我突然不正经，气闷消失，李旭刷地红了脸，目光氤氲出一层雾气，羞窘地看我。

我淡笑道：“你应该没穿。穿了的话，邪祟不侵，怎么会随随便便来个东西，就能惹你生气呢？！”

实践证明，我已经学会骂人了。

闻言，李旭差点儿喜极而泣。

我能感受到，他现在的情绪同诊室门口抱着我的妈妈类似。

多日的期盼，终于得到一丝回应，惊喜激动，不知作何反应。

“程姝，你说谁是邪祟？！”林婵红了眼，似乎下一秒就要上来咬我。

我静静看她，面无表情。

我只上了不到半月高中，身为同桌的林婵就在我这里拿走了十几件东西。

只询问，并未经过我的同意，她径自拿走。

在我平淡的目光下，她眼神闪躲。

寂静无声。

观察够了，我轻轻开口：“我以前总觉得，你待我，和白灼很像。”

“就在刚刚那一刻，我发现你们一点儿都不一样。”我面容宁静，陈述事实。

“初中的时候，白灼出现。她会在别人骂我傻子哑巴的时候，像暴躁的小兽，替我骂回去。别人误解，她会替我解释；

“高中的时候，你出现。也是面上维护我。”

“别人和我说话，我不理会。他们要走时，你搭腔，然后再说出我的缺点，要别人大度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