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知道他们对现在的我没帮助,只看了一眼,不再关注。
他们吵的很凶。
三两句话,老师被气的发抖,却寸步不让,据理力争,要同学认错,给我道歉。
“你看,她自己都不在乎啊!”
吊儿郎当的声音满是无所谓,含笑的眸子,散漫地看我一眼。
原本坚定的老师顺着他的视线,看到我像是没听见他们的声音,十分泄气地败下来了。
他离开,路过我身边,看我一眼,眼里满满的无奈和谴责平分秋色。
我不解。
他离开后,我对他的感知更加迷蒙了,像是他从来没有来过一般。
5.
来不及多想,我似有所感,起身侧着步子急忙来到窗前。
打开窗子,探头向外看。
混着泥沙的河水将楼房死死围住,一个浪花拍来,将两层楼高的台阶淹没。
浪退去,台阶的平面隐隐露出来。
焦急的我看到水位时,心里慌的紧,看浪花又退去,稍稍松了口气。
这口气还没完全松到底,一个更大的浪拍来,完全淹没平台,以汹涌的涨势往上蹿。
我死死抠住窗户的边,原本粉红的指尖变得苍白。
浪花拍打石灰墙的声音似猛兽的咆哮,一声接一声传进我的耳朵,我周围都是混着泥沙黄河水的气息。
我要把这些与我隔绝,我要把黄河水堵在外面。
想到这里,我看到水面出现几个人。
他们坐在几只水艇上,水艇随波逐流,他们却在努力往我的方向划。
我视线所及,几乎与他们同时出现的,还有透明的厚塑料布。
只要把塑料布用滑动的拉链拉上,就不会有水渗进来,我就安全了,绝境也有了生机。
可他们还在外面,随时会被海啸吞没。
我,不能把他们拒之门外。
不是我多心善,而是我直觉认识他们,他们对我很重要。
这种感觉有些远,却十分强烈,让我渴望他们安全,迫切要救他们。
“你才是最重要的人!”
一个沉稳的声音把我拉回神。
收回凝视窗外的目光,看向身旁。
我身边出现了一个干净斯文的年轻人。
我问他:“怎么才能救他们?”
我很信任他,没由来,又似一种习惯。
“怎么都不能。”他话语坚定,幽亮的眸子装着老成稳重。
“你可以选择等那渺小的几率,他们先水浪一步进来。不过,选择现在把黄水隔绝在外,你定然能自救。”
对他的话,我毫不怀疑,可我还是想争取。
我清冷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水光,看着他问:“真的救不了吗?”
他不悦的神情和默不作声是对我的回答。
我不再看他,低垂下头,满心荒凉失望。
时间仿佛为我静止,周遭的一切都寂静无声,连黄水的咆哮都停止了。
不知过了多久。
我再次抬头,目光清明冷静。
边伸手去拉拉链,边道:“封好这里。我去楼下,接到他们,再把连接两层的通道门锁死,水就进不来了。”
“你呢?”他握住我捏着拉链的手,制止我的动作,“你很可能被黄水吞没!”
这个问题我想过,我蹙起的眉头和认真的眸子是对他的回答。
见我如此,他眸色晦暗,片刻后道:“这里交给我。讲桌有一个印章,盖到你的课本上,你会得救。”
我本就信任他,对他会帮我的话自然也深信不疑。
“好!”我轻易抽出被他握着的手,转身,绕过课桌,在讲桌的右上方找到一枚印章。
我拿着印章坐到座位,从桌兜掏出全新的语文课本,翻开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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