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得程姝因老实、不爱说话被欺负。

程姝不反抗，她帮程姝。

可程姝一直默然，所有人都说程姝自己都不说话，她吃撑了，多管闲事。

她忍了忍，但见程姝傻呆呆任人欺负的样子，她还是忍不住。

虽然她总是保护程姝，可她从没要程姝感激她。

真正让她心灰意冷的，是她每次教程姝保护自己，程姝漠然撇开头，无视她。

程姝冰冷，她却还犯贱一样地维护程姝。

心里委屈，控制不住大哭。

看到白灼哭，我感觉手足无措，可面上依旧没有多余的表情。

见我不说话，白灼更委屈，哭的更凶了。

我上前一步，抱住她，就像回抱妈妈那样。

“我生病了，才没能顾及你的感受。病好，我就来找你道歉了！”

“我讨厌你，讨厌你！”白灼不顾形象，趴在我身上，嚎啕大哭，还报复性地把鼻涕抹我衣服上。

我只轻抚她后背，一言不发。

“我要出国了！”白灼哭够了，脸从我胸口移开。

用袖子随便抹抹眼泪，问：“这所学校，有人欺负你吗？趁让我妈去办理手续这段时间，我帮你报仇！”

“没有，不用报仇。”我神情淡淡。

“你真没事了吗？再去国外看看吧！”

我沉着答：“基本好了，只是我还不知道怎么回应别人的情绪。”

白灼一愣，旋即愉悦道：“看我哭了，你不能只是抱抱我，还要给我擦眼泪。”

依白灼所言，我学着白灼刚才擦眼泪的样子，粗鲁地抹她的眼睛和脸。

放下手，我问：“是这样吗？”

被我动作搞的左摇右摆，好不容易站稳的白灼，黑了脸，眸光却闪了闪。

“你刚才惹哭了我，为了哄我开心，你还要请我喝奶茶，吃甜点！”

“好，现在就去！”我一口答应，转身往门外走。

白灼目光凝滞一瞬，一把抓住我：“等等！”

“不像已经考上大学的学霸你，大门我可出不去。”白灼挑眉一笑，“走这里。”

白灼牵着我走向操场，爬墙头。

一看要爬墙，我陈述道：“你走这里，我回去走大门，外面集合。”

“不行！”白灼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要走的我，“给别人道歉第一课，对方要你怎么，你就怎么！”

“是吗？”这很不合理，我面露狐疑，凝视白灼。

白灼强撑理直气壮，大声道：“是的！”

“好吧！”我妥协。

10.

我陪着白灼，喝奶茶吃甜点，还逛了很久的街，买了许多琳琅满目的东西。

我虽兴致缺缺，但见白灼很开心，便耐心在旁边陪着。

户外，阳光下的白灼浑身散发着明黄的光，温暖极了。

今天，我体会到了一个词，美好。

之后，我送白灼回学校，遇见了程宇砚。

白灼见程宇砚有话跟我说，对我笑笑，脚步不停地走了。

“程姝，你今天吃错药了？”程宇砚抱臂睨我，一脸调侃。

我一本正经回他：“没有，我以后都不用吃药了！”

谁知道沈勉给的药里有什么？！

程宇砚一噎，稍稍整理情绪，散漫道：“听四哥说你要见我，过了这么久不来找我，今天怎么反倒来找白灼？”

我认为以前都不重要了，但程宇砚在，能解决我的一个困惑。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林婵和白灼做的事差不多，白灼的感情就是关心维护，林婵却是嫉恨。

那个眼神，当是嫉恨。

“我第一次到奶奶家的时候，你是嫉妒，才抢我东西、拿弹珠扔我？你当时的眼神，是嫉恨吗？”

“我、我他妈对你好你怎么不说，那么久的事还记得？！”闻言，程宇砚急了，语气不善道：“我看你根本没治好，脑袋里的筋都搭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