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被训练过无数次，了解人体什么地方最脆弱，什么地方是大动脉……甚至做过无数次预演。我之前就在想，如果雇佣杀人，它们应该比很多人类都要厉害。」

说着，他按下了键盘上的回车键。

26

我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就看到那几个机器人飞快地冲向了李叔！

最高大的那个机器人，机械臂里有利刃，甚至有电锯！

李叔下意识想跑，但不过几秒的时间，他就被最小的机器人绊倒。

其他几个机器人抓住了他。

其中一个的机械臂狠狠砸在李叔的腿上。

「啊——！！！」

李叔的惨叫声，整个基地都能听到。

而后，另一个机器人的利刃，割断了李叔大腿的动脉。

一时间鲜血如注！

我被眼前这一幕震在原地，久久不能动弹。

不远处的李翔却像是发疯一般地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李宇，你就快因失血过多而死了！哈哈哈！」

那些机器人朝他的方向过去。

他赞许地拍了拍手：「干得好，我的孩子们。」

然后将目光锁定了我。

27

我浑身发抖。

可下一秒，机器人却回过头。

利刃，刺穿了李翔的身体。

他瞪大眼睛，倒下去的时候，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怎、怎么可能……」

他怎么都无法理解，只服从于自己的机器人，怎么会攻击自己。

28

眼看着那些机器人朝着我的方向而来，我急中生智，飞速跑到了李翔操作的那台电脑旁。

看清了几个指令之后，按下了ESC键。

机器人们，停下来了。

我这才长舒了口气。

我听到李叔虚弱的呼喊：「晴晴，你、你做的好！快，快打120……」

29

我掏出手机，慢慢走向李叔。

满地的鲜血，我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

我弯下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叔，我再问你一次。」

他瞪大眼睛看着我。

「25年前，你让人打断了那个男人的腿，后来才知道是一场误会。他是无辜的受害者。」

「那时候，你除了愤怒，觉得被骗了没面子之外，对那个男人，有愧疚吗？」

李叔已经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你……我……」

他休克了。

我直起身子，自嘲地笑了笑。

「完全没有，对吧？」

「呵，我想也是。」

30

警方将所有的视频录像都销毁了，这其中有很多人，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被李翔偷拍。

负责的警察告诉我，李翔偷偷在这里制造和训练的机器人，并不遵循「机器人三定律」，他训练的机器人从一开始就可以攻击人类，只服从命令。

在最后，李翔启动的命令是：「杀死同一空间下的人，优先男性。」

但幸运的是，暂停命令只需要按下ESC，比较简单。

否则，我也会死。

31

墓地。

眼前的墓碑上写着「慈父唐烬、慈母方芸之墓」。

我将手中的康乃馨放下，轻声道：「爸，妈，女儿来看你们了。」

祭拜过后，我抬起头，看向不远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缓缓走近：「王婶呢？」

赵常记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回答：「她、她去医、医院陪我爸了。」

虽然已经熟悉，但赵常记和我说话，还是会有些结巴。

我有些担心：「赵叔心脏又不舒服了吗？」

「没、没什么事。」赵常记摇摇头，「只是医生说要定时复查，他自己不、不肯去，我妈就和他一起。」

我轻轻点点头：「我前两天去看了孙哥，他让我代问你们好。」

赵长记叹了口气：「其、其实孙哥不用……」

「这是孙哥的选择。他说只有这样，李宇才能真的身败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