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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可能快地划过了那张照片，让李叔看后面的消息。

看完后，他若有所思：「难怪你知道摄像头的事，也难怪你那天早上会去菜市场。许倩本是好意提醒，没想到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李叔，」我还是很难相信，「这个视频和聊天记录虽然对得上，但也只能说明李翔那天晚上和阿姨在一起，有点矛盾。不能证明……」

「警方不是说了，是自动驾驶出故障，而且阿姨喝了酒不清醒，没发现，所以才……」

「自动驾驶怎么会出故障？那可是李翔亲自给许倩调过测过的。至于李翔……」李宇冷哼一声，「他生气时，一向六亲不认！」

「但李翔跟我说的，是另一个故事……」

李叔看向我。

19

「他说你有了小三，而且可能有了孩子。许阿姨去东郊，是去抓小三。」

李叔狠狠一拍桌子：「什么小三！胡说八道！」

我观察着他的表情，继续：「他还说，你年轻时，打断过别人的腿。」

「……哎。」李叔长叹了口气，「这件事，我TM当年是被许倩坑了。」

「和阿姨有关？」

李叔点点头：「说起来，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你应该听你阿姨说过，她年轻时是系花级别，很漂亮，追求者很多。」

「当时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关系好，蜜里调油。她说什么我都信。」

「有天我看见她和一个男的说话，好像起了点冲突。问她怎么回事，她哭哭啼啼的不肯说。」

「我查了一下才知道，那男的之前是大学老师，姓唐，因为骚扰许倩，被学校开除了。」

我认真听着：「然后呢？」

「然后？许倩说他被开除后怀恨在心，才来找她，还说担心被他报复……」

「我当时年轻，血气方刚，觉得老子的女人，怎么能被人威胁？就找人收拾了姓唐的。结果他那天反抗得厉害，把那几个人也惹急了，下手失了分寸，把他腿打断了。」

我浑身发抖，从齿缝里挤出音节：「他……没去报警吗？」

「报了警，但没用。都蒙着面，假装是抢劫，那会儿监控又不发达，根本查不到我。」

我深吸了口气，努力找回正常的声音：「那为什么说是被阿姨坑了？」

「呸！想到就晦气！后来才知道，那老师压根儿没骚扰过她，是许倩这个贱人，看老师长得不错，想趁着他老婆怀孕勾引他，结果被拒绝了。」

李叔一脸不屑：「许倩恼羞成怒，索性诬陷，说那老师想强她……当时这事儿闹得不小，出于很多原因考虑，学校只能把那老师开除了。」

「我气得不行，回去跟许倩大吵一架，但那会儿她已经怀孕，跟我撒娇卖乖，我年轻时很吃这一套，也没再跟她计较这事儿。」

「愧疚吗？」

我迎上李叔的眼睛，轻声问道。

他一愣：「啊？啥？」

我：「我是说，李叔对那个老师，愧疚吗？」

他又是一愣，然后干笑起来：「当、当然。」

「我啊，现在想起那位唐老师，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他。也不知道他后来过得怎么样……」

我不小心碰倒了茶杯，茶杯跌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啊对不起！」我慌忙道歉，「我太不小心了。」

李叔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晴晴，你是一下知道了太多，很难接受。」

我还没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20

「介绍一下，这是小孙，孙文利。」

李叔指着走进来的男人介绍，「这是方晴，小孙知道的。」

孙文利点了点头，却没有看我，而是将手中的文件递给李叔：「您看看。」

我扫了一眼，发现这是一份亲子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