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坏了的监控摄像头，是不是会在这时，被他换成好的。

可就在这时，他的电话响了。

他脸色铁青，音量很高：「你胡说什么？！我妈……不，这不可能！！！」

09

许阿姨死了。

酒后驾车，启动了自动驾驶系统，但整个人迷迷糊糊，在东郊的事故多发区发生意外，当场死亡。

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

死亡时间大约在凌晨五点半到六点半之间。

也就是，她给我发完消息之后，大概四小时。

10

只扫了尸体一眼，我就不敢再看，因为实在很难相信。

虽然按照警方的说法，目前没有他杀的迹象，也还在做进一步检查。

但是……

分明前几天才见过面。

不久前还在给我发消息，我没办法接受她的死亡。

她最后发给我的消息又代表了什么？

出事的地点在东郊，那按照李翔的说法，她是去找李叔的那个小三……

这真的是场意外吗？和小三，甚至李叔……有关系吗？

我胡思乱想时，听到李翔和李叔的争吵声。

「李宇，你他妈混蛋！」

「李翔，你怎么和我说话的？！注意点场合和身份！」

「我妈死了，你眼里只有场合和身份是吗？你根本就不在乎她！」

李翔握紧拳：「她穿了白色的衬衫和黑色长裤，可你当时是怎么说的？！说她走的时候穿了紫色的裙子！王婶还把这个信息印在了寻人启事上！」

他提高音量：「怪不得你觉得发寻人启事多此一举，是不是因为你心里知道，寻不到了！？」

「胡说八道什么！给我闭嘴！」

「我妈和你吵完架就出了意外，难道你不是最大的嫌疑人吗？！」

啪——

狠狠一耳光甩在了李翔身上。

李翔梗着脖子要还手，我连忙冲上去，把他们两人拉开。

李叔也气得不轻：「果然是被你妈宠坏了，什么胡话都敢说！」

「你还有脸提我妈！？」

不少人都围了过来，想看热闹。

我连忙劝：「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阿姨要是看到你们这样，得多伤心啊。」

李翔红了眼眶。

李宇则看了一眼周围人，又瞪了一眼李翔：「看在晴晴的份上，先不跟你计较！」

说完，他就快步离开了。

李翔还想追上去，我牢牢拉住他：「不管你在怀疑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

「凡事都要讲证据。更何况，你现在哪有力量跟李叔抗衡？」

「还有一件事。」我声音压得很低，「许阿姨的手机呢？」

李翔闻言一愣。

许阿姨的遗物里，没有手机。

11

李翔找人查了很久，也没找到。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给他倒了杯温水：「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难受，但也不能完全不睡觉……」

「你闭嘴！你知道个屁！」

砰——

他猛地将那水杯摔到了地上，漂亮的玻璃杯应声而碎，碎玻璃碴和温热的水一起溅到我的脚背。

脚背被碎玻璃划过，立刻出现了血痕。

我忍不住嘶了一声，有些委屈地看向李翔。

李翔这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伤到了我，连忙道歉：「对不起，晴晴，我不是故意伤你的。」

「……我就是太着急了。」

我轻声道：「没事，不怪你。」

「晴晴，」他感动地握住我的手，「除了我妈之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只有你了。」

我皱了皱眉：「李叔……」

他握着我的手骤然用力：「别提他！那个老混蛋！一定是他派孙文利对我妈车上的自动驾驶动了手脚！」

「孙文利……？」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李翔叹了口气：「也没什么好瞒你的，孙文利是我爸养的一条狗。我爸手底下有那么几个人，暗地里需要调查什么人，做点什么事，都是这帮人去做。孙文利就是其中之一，跟了我爸两三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