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只看了几秒，就猛地一拍桌子，愤怒地吼叫起来：「野种！妈的！老子被许倩耍了，居然养了个野种这么多年！」

见他这样，我有些害怕地往角落靠了靠。

「晴晴，你是对的啊，我记得你第一次见到李翔，就说他和我，长得一点都不像……」李叔喃喃道。

「已查实，热搜的确是李翔买的。」

李叔将手中的亲子鉴定报告撕了个粉碎：「好啊，还想让我背上杀妻的名声，和他娘一样，自己干坏事还反咬别人一口的贱货！」

楼下传来车声，李叔透过窗往下看，咬牙切齿：「这帮记者，闻着味儿就过来了！」

李叔看向孙文利：「地方查到了吗？」

孙文利点点头：「地址发到您手机了。」

「你去解决记者。」

孙文利应声：「是。」

「晴晴，」李叔转向我，「我们走。」

我一愣：「啊？」

「他在你房间装了那么多摄像头，那些监控录像，你不想拿回来吗？」

21

司机和孙文利开着一辆车引开了记者。

李叔亲自开车，带我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荒凉的工业园区。

他带我径直朝中心区走，在要输入密码的地方，我抬起头，看到了好几个摄像头。

李叔皱起眉：「还需要密码……我问问小孙有没有办法。」

他正要打电话，我上前一步，试着推了推门，门竟然开了。

李叔有些惊讶。

我挠挠头：「我看这门就像是虚掩着的，不过……会不会有危险？」

李叔摆摆手：「怕什么？李翔那点小手段，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

说着，他已经走了进去，我便快步跟上去。

一进去，我就闻到了酒味。

地上果然有几个空酒瓶。

还有大概五六个大小不一的机器人，最小的，大概是扫地机器人的大小，最大的看起来似乎有两米。

再往里走，能看到和电视里的监控室差不多的地方。

里面有很多显示屏。

远不止4个。

22

其中一个屏幕上，甚至有一个我没见过的陌生女孩，正在午休。

我再次想起我收到的那条消息。

「李翔是个心理变态。」

我咬紧嘴唇，辨认出了我的出租屋。

四个屏幕，包括我的洗手间。

冰冷的恐慌感涌上我四肢百骸。

「变态……」

我低喃出声。

李翔趴在桌上，似乎是睡着了。

李叔走过去，正准备拍拍李翔，动作顿住：「这个手机……」

李翔的胳膊附近，放着一个手机。

我不会认错。

那是许阿姨的手机。

23

李翔在这时转醒，他头发很乱，眼里全是血丝。

身上穿的，还是昨天参加葬礼时的衣服。

葬礼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他。

不过自从阿姨去世，他没怎么睡，饮食也很不规律，整个人暴躁又易怒，还时常喝酒。

葬礼时不过是强打精神，现在整个人更显萎靡。

看到我们，李翔瞪大眼睛：「你们！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他慌张地关掉了所有显示屏：「晴晴……你、你听我解释。」

我不动声色地后退了一步。

「你以为晴晴还会相信你？！」

李叔冷哼一声：「她什么都知道了，包括王雨欣的事。」

李翔愤怒地大吼：「混蛋！你怎么敢告诉她？！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我该问你的问题！」李叔指着手机，「你妈的手机，连警察都找不到，竟然在你这儿！」

李翔一愣，顺着李叔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眉头皱得更紧。

「这个手机怎么在这儿？！怎么回事！？」

李叔冷笑：「呵，害死自己亲妈，拿了手机，在网上买热搜，把所有的事都赖在我头上，现在装无辜？」

「诬陷人的本事，和你妈真是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