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我轻轻按着皇帝头上的穴位,这两年皇上来皇后宫中偶尔会叫我来给他按按。皇帝脸上露出昏昏欲睡的表情,我却暗暗想着皇后交待给我的任务。
「本宫在这宫中被虎狼环绕,天青可愿意为本宫分忧?」乔皇后看着我的眼神不似主仆,倒更像是姐妹。
「奴婢自然愿意。」我唯恐自己的眼神露出一丝马脚,低下头道。
「若我叫你同本宫成为姐妹,你可乐意?」乔皇后接着试探。
我装作惊惧,看着乔皇后立刻跪下道,「皇后这是何意?奴婢永远是奴婢。」
乔皇后满意的笑了笑,「天青最大的优点便是永远都记得自己的身份。」
甘泉宫里有淡淡的香味弥漫。乔皇后没说错,永远记得自己的身份,的确是我最大的优点。
皇上缓缓睁开眼睛,毫无焦距的眼神慢慢聚焦在我的身体之上,眼中的欲积得越来愈多,如风雨欲来,如电闪雷鸣。
皇上忽然跃起抱着我翻了个身,将我重重压在榻上。我知道此刻自己再无退路,只是挣扎着说不要在这里。
他被那香驱使着,眼中已是混沌一片,但还是努力控制着自己细细打量着我的表情。我第一次认真看着皇上的脸,原来的确如皇后所说,皇上果然是龙章凤姿,人中龙凤,我倒也不亏。
他不知为何竟如了我所愿,艰难的将我抱到偏殿扔在榻上。我的意识也在那香的作用下,渐渐远离。将我裙衫被撕去之时,好像听他在我耳边说了句,「可惜。」
10.
我又回到了那个大院儿。敲开大门,母亲从房里出来迎我。一边拍打我身上的尘土,责怪我又顽皮,弄得新置的裙衫被溅上了点点春泥,一边数落我以后如何能配得上秦家那位谦谦公子。父亲此时也从窗子里探出半个身影,「我倒看那秦家小儿配不上我的晚儿,这满京城就找不到一个能配得上的。不如咱们再去京外找找?」
「好啊,父亲。我们就去京外再找找。」若能回到过去,我一定这样回答父亲。可我当时是怎么说的?「我就要那秦家小子!父亲,您再找不出比他更与女儿相配的人啦!」
我看着父亲母亲渐渐模糊起来的脸心中闷痛,撕心裂肺大喊了一声「不要走!」。却听到耳边响起个戏谑的声音,「朕倒不知自己竟让你这般迷恋?」
我压下心中惊骇,等平静下来才发现身体疼痛不已,「皇上英武过人,奴婢肖想您很久了。」
皇上已经穿戴整齐,看着恨不得将自己包裹成茧的我露出顽劣的笑容,「你倒是够直白,既然这样,便如了你的愿吧!」
那一晚,我成了皇上的青昭仪,赐忘忧宫。
11.
我每日都会去给乔皇后请安,有时请完安就回了宫,有时会陪着皇后聊聊天,听她讲讲从前。
这才知道,原来皇上乔皇后和朱贵妃从小一起长大。皇上被封为太子后,朱贵妃一直以未来皇后自居,她性情暴虐,却耿直爽快。皇上似乎格外喜欢直爽之人,是以那朱贵妃做了许多耸人听闻之事都被压了下来。
等皇上登基,封乔玉如为皇后时,朱贵妃便气疯了,一心要置乔皇后于死地。
乔皇后已经记不清原谅朱贵妃多少次了,每次识破朱贵妃的诡计她都会想起她们在一起度过的无忧无虑的美好时光。她们也曾一同放过纸鸢,一同在书院戏弄过先生,也在伤心失意时彼此安慰互相扶持。如今,她们的过往已被消磨殆尽,乔皇后一日都忍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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