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着香料名称，一边在白纸上记录着。

忽然，他身体猛地一颤，面色惊恐。

“这怎么可能？！”

“这香水，有问题吗。”

他眼眸微合，手指颤抖着记录下一行文字。

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吼，趴伏在桌子上，握紧了拳头。

林霜拿过桌上的香水，凑近眼前细细端详着。

“这不是杨北生产的香水吗？”

“是，我刚从阳城弄过来的。”

片刻过后，小北直起身子，扭头看着林霜，“阳城最近是否发生过命案，死者都是自带香气的女子。”

“你知道这个案子？”林霜放下香水，“至今还没抓到凶手。”

“唉！”小北摇摇头，“杀人犯就是那个香水师。”

“你说，杨北是凶手？”

“嗯。”小北点点头，“这个畜生是为了……收集香气。”

林霜暗自吃惊，看来她梦境里的一切是真实的。

“古时候，我们家族出现过这种人。”小北神情痛楚道，“为了制香，最后走火入魔。”

“那位先人，痴迷地收集天下各种香气，植物、动物、还有……”

“他认为，香气是一切生命的精魂。”

林霜转瞬明白了小北的话。

那位先人利用此种秘方制作的香水，能令人即刻忘却现世，犹如升入美妙的天堂。

后来，他在当时的朝代名声大振，获得了巨大的财富。

但邪不压正，最终被朝廷发现，判为凌迟处死。

他的夫人不堪承受这场打击，终日郁闷而死。

她死去时，家道中落，陪葬她的只有四瓶珍稀的香水。

林霜想起那间墓室，难不成石棺中的妇人，就是那位夫人？

棺内那四瓶香水，莫非就是当时陪葬的珍品。

“我必须制止那个杨北，不能让他继续害人！”

“你不知道，那人长得跟你非常像。”林霜嗫嚅道，“或许，他真是你们家族的后人。”

“错不了。”小北咬牙道，“那种罪恶的手法，叫油脂分离法，只有我们家族知晓。”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会办好这件事的。”小北甩了甩头发，起身握住林霜的手，“明天开学，我们去买学习用品吧。”

他们开车再次去往新月商场。

18

这个商场的学生用品，跟阳城的货品差不多。

只是价格令人忍俊不止。

一个三角尺，需要五分钟的价格。

一把不锈钢的圆规，需要三十分钟的价格。

一支普通的钢笔，需要二十分钟的价格。

统统都是用时间去付费。

开学的日子终于到了。

隔天一早，林霜背着书包走出家门。

远远地就看见小北靠着车门，长腿交叠地朝着她笑。

白衫蓝裤，脸上映着晨光，俊美的的容颜格外耀眼。

汽车开到一座城堡前停下来。

“到了，下车吧。”

“哇，好魔幻的学校。”

城堡的大门左侧，竖着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银城中学。”

门前的停车场很大，搁置着十多辆汽车。

有的同学，已经走进学校。

小北拽着林霜的衣袖，一起走进大门。

里面的光线微暗，模糊地看到墙壁上画满了人像的图腾。

看不清画上的面孔，每个人手里都握着钢叉。

他们穿过一条狭长的隧道，迈上幽长的阶梯。

眼前豁然大亮，恍如来到另一个世界。

宽阔的大厅金碧辉煌，天花板上垂挂着一盏盏18世纪的欧式吊灯，奢华而高贵。

地上铺着大红色的地毯，上面站满了学生。

开学典礼极其隆重，校长是位面容僵硬的中年男士。

开学第一天，在新奇中很快结束。

这里的学校不留作业，更没有高考这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