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我心里真的很矛盾。

一头是我亲哥，一头是我怜惜的林霜。

我一心想要帮林霜离开，可是又不忍心看着我哥受伤。

这夜，小丽被杨北领进实验室，再也没能出来。

杨北打开一层又一层套间，直把她带进最里面的密室。

“坐吧。”杨北拉过一把椅子，倒上杯红茶，递过来，“冷不冷？”

“还行。”她笑容妖娆地接过茶杯，转头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

这个杨北，长相酷似一起长大的小北，令她魂牵梦萦。

可是小北心里，却只爱林霜。

“小丽，你是不是喜欢我？”杨北暧昧地握住她手腕，接过她喝完的茶杯，“你撩我很久了。”

“别这样，人家会害羞的。”小丽掩着嘴，扭捏地红了脸。

杨北转身拿过一个小玻璃瓶，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绢布。

他拧开玻璃瓶的盖子，往布面上滴了几滴液体。

然后，他快速地抖动着绢布，动作潇洒迷人。

瞬间，一股无法描述的芳香，弥漫了整个屋子。

小丽神情陶醉地闭上眼睛，整个人忽而变得酸软乏力。

“好闻吗？丽。”

“太销魂了，是天堂的味道。”

“请跟我来，还有更神秘的。”

杨北搀扶着小丽，走进又一个套间。

房间中央，摆放着一个像是小型锅炉的设备。

设备的后面，立着一个巨大的玻璃容器，有一人多高。

小丽莫名地感到一丝恐惧，往后缩了缩身子。

“别怕，这是我熬制香料用的。”

小丽像是喝醉了，神思恍惚地半眯着眼睛，红唇微微张开。

杨北眼神蓦然暗沉，拿起那块浓香的绢布，凑近小丽抖了抖。

几秒钟的功夫，小丽闭上了眼睛，倒入杨北怀中。

杨北一把抱起小丽，朝着一人多高的玻璃容器走去。

11

几天后的夜里，林霜在梦里看到了小丽。

她看到杨北抱起昏迷的小丽，走进实验室的里间。

小丽被剥去衣服，放置在熔炼香料的设备旁边。

杨北从一只罐子里，挖出大块的膏状物体，涂抹着小丽。

一遍又一遍，细致至极。

然后，他用一条阔大的细麻布将小丽紧紧包裹起来。

紧接着，他把那些膏状物，抹在小丽的头发上。

过了好一会儿，他麻利地剪掉小丽的长发，放在一只水桶里。

他嘴角含笑，取下包裹小丽的细麻布，对着水桶用力拧着。

此刻，那些沾染体香的膏状物，慢慢滴落在水桶中。

一切还没有停止！

他转身拿过细长的刮板，在小丽惨白的肌肤上不停刮动着。

一次又一次，用手指将刀面上的膏脂，小心地抹落水桶中。

终于，他停止了可怕的动作，走向那套阴森的设备。

只见他摁动阀门，接着便有哗哗的水流，淌进玻璃容器中。

半晌过后，他俯身抱起小丽，走向那处透明的容器……

林霜吓得闭上了眼睛。

待她再度睁开双眸，看到小丽站立在那只容器里，在急骤的水流中双目圆睁，徒劳地挥舞着手臂。

玻璃容器里的水雾，渐渐沸腾，顺着排气管道冒出缕缕蒸汽。

杨北妖冶的俊脸上，露出狰狞又充满期待的笑容。

……

林霜“啊！”的一声，从梦中惊醒，浑身都被汗水浸湿。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不得而知。

12

过了一段时日，欧阳雷带林霜去一座深山，拜访高人。

他们在山脚下的院落前下了车。

院落里的房屋，飞檐红瓦，古色古香。

对面是一条汩汩流淌的山泉，有两个书童正在水边戏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