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欧阳雷眯了眯眼睛，沉声道，“先回答我问题。”

林霜眼神迷茫，意识像是没有完全醒转过来，转头看了看眼前那张泛黄的照片。

那是她和小北，年少时的合影。

他们站在校园的篮球架下，两张天真漂亮的脸孔上，挂着纯澈的微笑。

小北穿着一身白衫蓝裤，林霜穿着一条粉白褪色的棉布裙子。

只可惜，小北18岁那年，不堪冤屈自杀了。

“这个男孩儿……是小北，跟我一起长大的。”

“嗯？”欧阳雷皱了皱眉，眼神略显困惑，“那后来呢？”

“后来，有个叫小丽的女孩冤枉他强奸，他就自尽了。”

“死了？”欧阳雷咬了咬唇，俯身揉了揉林霜的脸颊，“杨北他明明还活着。”

“哦……”林霜似有所悟，闭了闭眼睛，“你是说杨北……”

“嗯，你以为呢？”

“我以为……是小北。”

欧阳雷这才明白，杨北和小北是两个人。

这两个男孩子，怎么长得就像双胞胎？

小北，是林霜的青梅竹马，她从来没提过这个人。

杨北，是现世知名的香水师。

“对了，你怎么会有这张照片？”半晌，林霜才渐渐清醒。

随即，她脸色愈加惨白，意识到昨晚的行动已暴露。

那张老照片，被她放在租住的卧室里，小北是她的隐秘。

“你差点没命，知道吗？”欧阳雷瞪视着林霜，“你背后那个掌印，是什么人打的。”

“哦。”林霜的思绪又陷入恍惚，“昨夜在墓室遇见一个僵尸。”

“墓室？僵尸！”欧阳雷瞬间头炸，“你不是中邪了吧。”

“对了，害死小北那个小丽，就是我公司那个秘书吗？”

“是。”

“才想起你们是发小。”欧阳雷一顿，叹口气，“小丽失踪了。”

“你看看这个。”他转身，从小桌上拿过一张报纸，递给林霜。

近日，发现五名死者，皆为女性。

尸体惨不忍睹，头发被剃光，周身皮肤被煮过，死不瞑目。

据警方透露，被害女子具有共性特征，都带有奇异体香。

经法医鉴定，被害女性未被奸污，凶手作案动机尚在侦破中。

7

“知道我为啥把你关在家里吧？”

“你的身上，也有奇异体香，与生俱来的那种。”

欧阳雷从林霜手里抽出报纸，转身给她倒了杯水。

“小丽什么时候失踪的？”林霜就着欧阳雷的手，低头喝了口水，“我前段时间还见过她呢？”

“大约是一个多月前吧。”欧阳雷用手指抹去林霜嘴角的水迹，“对了，就是你辞职的第二天。”

“什么？！”林霜惊愕道，“我辞职那晚，看到她去找杨北了。”

“你确定？”

“嗯。”

林霜那晚去办公室收拾东西，在电梯里遇到小丽，她说去找杨北。

后来，林霜离开前，还特意去找过小丽。

只是没有叫开门，她透过玻璃窗看到小丽的外套，搭在里间椅背上。

当时，她以为小丽跟杨北谈恋爱，所以就离开了。

没想到，小丽第二天就莫名失踪了。

8

听说林霜病了，我去医院看她。

一进门，就听她和我哥说那桩连环杀人案。

“看网上公布的最新案情没？”我把手里拎的水果，放在桌上，走到林霜近前，“你怎么了这是。”

“没事了已经。”林霜小脸一红，顿了顿，抿唇笑道，“先说说你看到的最新案情。”

“哦。”我侧身坐在病床上，瞅了一眼我哥，“这个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人，警方都确定了。”

“太残忍了，简直就是变态。”林霜忽然脸色煞白。

“那死者的身份确认了吗？”我哥单手插兜，在原地走了两个来回，“我们公司的小丽也失踪了。”

“哦，就是你那个绿茶秘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