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刹那之间,张清河右手已经往盛酒酒杯上点去,他使用的力道非常巧妙,并没有伤到酒杯,更不会溅出酒水,只是将酒杯已巧力推下,正好落在林飞雁的手中。
林飞雁蓦然接下酒杯,这酒杯她正需要,只是要在陈超明手上抢夺非常不容易,她一身功力全在白龙枪上,徒手争斗实在难敌,正没有办法时,没想到张清河却能从陈超明手中抢夺到,不由又是喜悦又是倾佩。
“哎呀,这一杯酒都没喝到,这些年的修炼真是白废了。”张清河似很是悲愤的说道,只是他这句话却是说给陈超明听的,他早被陈超明猖狂姿态所气,这个时候虽然是在自责,实际上是在嘲讽陈超明连一杯酒也没有拿到。
陈超明面色一青,嗔怒不已,只是这时候却不好发作,也不动声色。
林飞雁微一笑,将酒杯中的就仰脖喝尽说道:“现在可以问问题了吧?”
陈超明虽然百般不情愿,但这时候断然不好拒绝,否则难免要被耻笑,只得无可奈何点头答应道:“你说!”
林飞雁道:“原将阁将官胡杰文或是青牛镇胡家老祖失踪是与你们青牛帮相关?”她当心陈超明插科打诨,是已将胡杰文的底细说的明明白白。
陈超明本想用其他胡姓老者来打发了她,只是没想到她已经想到其中关节,这时候真若是胡扯也没有用,与失信也没有差别。
若是就此将秘密泄露,又绝对不行,陈超明略加思索,说道:“没有!”
张清河正瞧见他眼珠乱转,迟疑了片刻,已经觉察出他说的怕不是实话,只是这本也是预料之中的事,若是想以这样一个游戏就能问出一些机密的事情,那未免也太儿戏了些,能想到归能想到,这并不能让张清河不如耻笑他,张清河正要开口,这时陈超明却又低声说了句:“也有!”
没有!也有!
这本就说明是有的,张清河不免诧异的看了陈超明一眼,林飞雁也同样费解。
“以多欺少又算得了什么?不如让我老刘也陪两位一起玩上一玩。”刘权虽然不知道陈超明为什么会忽然收爪,想来是张清河使了什么诡计,他经昨天被张清河戏耍,对他怀恨在心,恨不得杀了他,只是陈超明素来自傲自大,决计不会允许他插手,这时乘陈超明吃了暗亏,自己上去帮他谅他断然不会拒绝。
陈超明果然没有出声阻止,这是他默认了。
“是呀,以多欺少算得了什么?这样的游戏又有什么太大的意思,也不知道说的话是真是假,总不至于要发个誓言,说谎的是小狗吧?”张清河说的以多欺少指的是青牛帮人数众多围困青牛镇,只这一句话就让青牛帮众人哑口无言,他又将说谎的人比喻做狗,而陈超明自始至终都在回答问题,他这句话已经是讽刺陈超明是狗,可偏偏陈超明不能发作,如果发作那不正好说自己在撒谎,他脸色紫青,默然没有言语。
张清河继续道:“喝也喝了,玩的也倦了,不若先到厢房休息片刻?”张清河转过身,伸了一个懒腰,看上去已经困倦,其实他一背过身,正好挡住了众人的目光,向林飞雁偷偷使了个眼色。
林飞雁会意说道:“何大人,你代我好好招待客人,我也倦了,想要休息片刻。”
何玉石微一愕说道:“大人,我已经叫人准备好酒席,不如先行用过午膳,我再送大人去厢房休息?”
陈超明说道:“既然林姑娘倦了,不如等林姑娘休息过后再用午膳,要知道越是美女越需要休息。”他说的话轻薄,林飞雁心里已经厌恶至极,但是却不得不强自忍住。
何玉石干笑一声,方才改口说道:“好吧,既然大人倦了,就请到后院厢房中休息片刻。”
张林两个人跟在带路的仆役身后,林飞雁悄声问道:“这奸贼势大,这可怎么办才好?”她一眼正见张清河满面通红,神色大不相同,不经又问道:“你怎么啦?”她如此问着时,不觉浑身燥热,如置身于火炉之中,大为诧异,也大为惊惧。
张清河压低声音苦笑着说道:“我们还是着了他们的道了,酒中有毒。”两人江湖经验欠少,认定何玉石不敢勾结匪徒,却不知道,在地方为官的人,若是不能与地方豪强搞好关系,将要举步维艰,是已很多地方官员会与本体一些豪强狼狈为奸。
两人一同进了一间厢房,张清河先将房内看了一遍,房内床铺一应俱全,一扇朱红窗照入日光,将整间厢房照的明亮通透。
“还需坚持片刻,我们跃窗逃走。”张清河说话时已经喘气如牛,一身更是像火烧的铜铁,红的怕人。
两人正要钻出窗口,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紧接着就听见刘权的声音响起。
“那贼小子,我这醉如春加同心咒,滋味如何?”
原来这杯酒是刘权配置,里面放了醉如春的****,还在酒中加了咒术同心咒,陈超明贪恋女色,刘权为讨好他时常物色美女并配置****。这同心咒也正有这个好处,可以使屈身的女子不敢有异心相处,若有异心就会受咒力影响,心痛如搅。
刘权狂笑一声,已经推门而入,就见林飞雁头枕在桌子上,似没有知觉一般,而他恨极的张清河,这时也是躺在窗口一动不动。
醉如春是烈性春yao,断然不是致人昏死的效果,刘权早见识过药效,心中生疑,当下暗自戒备,已唤出将魂玉骨扇。
“林姑娘美貌无双,陈帮主早在梦中也不知与林姑娘云雨多少次,便是在下,也时时想着林姑娘玉体金安。”刘权故意说的粗俗,只等林飞雁愤怒难遏,如果不是真的昏睡过去,谅她绝受不住自己的侮辱之语。
只是林飞雁依旧竭力容忍,哪怕已经恨不得将刘权碎尸万段。
刘权见她不被激怒,便缓缓的走了过去,他心里这时却在想是不是放错了药,或是药效变了,当他靠近时仍见林飞雁一动不动,心中更加疑惑,只道自己难道真犯了个极愚蠢的错误。
章节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