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子,看来你还不是一个明白人。”马超然笑了起来,又道:“你虽然资质不俗,对我来说却并不重要。”
“那你是为了什么?”张清河问。
“当然是为了张齐阳,抓住了你,想要抓张齐阳就简单多了。”
“我家老头好像不能给你们什么吧?”张清河更加疑惑。
“不!”出乎张清河意料,马超然阴森森笑道:“他不仅能给,还能给我们很多,多到我们一辈子享用不尽。”
“额?这又是为什么?”
“看来你一无所知,也好,等我让你们两父子团聚时,你再问他吧。”马超然冷然一笑,眉间红光闪动,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长钩,正是嗜血钩。
其余两人,一人身后跟着两头人高如狼的兽魂,而另一人则是幻出了一把银亮的刀。
“你们可真给我面子,对付我还摆这样的阵仗。”张清河扫了三人一眼,笑道。
“这是你应得的,识相的,就不要等我们动手,免遭皮肉之苦。”马超然道。
“可惜我一向不怎么识相。”话未说完,张清河已快速奔上,他的右手握着一把刀,那是逃离寺庙时顺手拿出的菜刀。
刀身映衬的银亮光一闪,已奔至马超然面前。
‘当!’这一刀被嗜血钩劈了回去。
“你还是没一点自知之明。”马超然左手五指猛力一张,掌心中立刻传来一阵巨大吸扯力,正是将魂技发动。
那妖修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手指向前一指,身后两兽咆哮奔去,咬向张清河背后的老人,而另一人也举刀劈了过来。
张清河运转星力,抵挡前方吸力,感受身后一人两兽袭来,惊出一身冷汗,沉喝一身,右脚猛的一踏地面,纵身跃起。
马超然有些惊奇,没想到前几日都抵挡不住他吸力的小子,今日竟能够抵挡的住,这让他颇感吃惊。
吃惊归吃惊,他动作却不慢,紧随着一齐跃起。
三人对张清河的攻击丝毫没有保留,张清河的逃窜,令三人在山林之中苦苦找寻,此刻怎能不发泄心中怒气。
两人两兽紧随而至,张清河便如落入罗网之中,抵挡了一人,又避不开另一人一兽,无论抵挡谁,结果都一样。
只是由不得他思考,望着那血丝的弯钩,张清河全力一刀劈下。
“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马超然竟被这一刀的力道压了下来。
于此同时,他的身后传来惨叫声,一人两兽不知为何,突然跌落在地上,痛苦呻吟。
张清河不明所以,不过此刻不容他多想,他借着这一刀带起的力道,运转轻功,再次纵起,朝前奔行。
“想逃,没那么容易。”马超然暴喝一声,手中嗜血钩脱手飞出,血红光芒湛湛,在钩身四周形成一个巨大的红影。
“将魂技,鲸吞!”马超然喝道,钩身之上立刻凝成一只巨大血鲸,张大巨口,血钩便是他正中一只利齿。
巨大的吞噬力使得张清河奔行的身子一顿,不进反退,向着血鲸口中飞去。
感受到脑后血红影子,张清河惊起一身冷汗,到了现在,他哪里还敢保留。眉心中光芒湛湛,一柄小刀图案虚浮其上,右手一抓,三寸小刀转入指尖。
张清河身子在空中一转,眼光一凝,右手飞刀脱手而出,一点寒光在黑暗之中一没而过,如同飞落流星。
那血红巨鲸在空中一滞,嗜血钩‘当啷’掉落在地。
马超然脸色一片铁青,怎么也料想不到,最后手段竟被一个将侍修为的小子给这样破去,不过越是如此,他心中越发愤怒,不等张清河落地,他的身影以化作一道黑影,在地面划过,嗜血钩被他一手带起,钩身寒光湛湛,向张清河脖颈切去。
他这一手已完全失去理智,不再想只捉拿张清河,他要一钩了结张清河性命。
张清河人在空中,此刻再无躲闪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钩切向脖颈,生出一丝绝望。
‘当!’又是一声沉闷响声,张清河的脖颈完好无损,而那只铁钩已经脱手飞出,在空中彻底化作星星点点,消失泯灭。
将魂被破,马超然遭反噬,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脸色一片惨然。
“啊,老头子刚才梦见有恶狗挡道,饶人清净,便出手宰了,正想好好尝尝狗肉火锅,不想到嘴的狗肉就这样没了。”张清河身后传来老人的声音,他伸了个懒腰,从张清河背后一跃而起,落在人前。
“你们说,该怎么赔偿我老头。”老人道。
马超然望着神秘老人,只凭他无声无息将嗜血钩击毁,就可知道他的厉害,实在想不到,这样一个老头会有这种手段,心中畏惧。
“本官不知老前辈手段,多有得罪,前辈想要怎样赔偿?”马超然道。
“你们坏了我的狗肉,自然要赔我几条狗命。”老人话中带笑,只是三人闻言,都是心惊胆寒。
“本官愚钝,不知道前辈是什么意思。”马超然声音微有些颤抖。
“你不用一直强调自己是狗官,老头我耳朵又不聋,不过你已知道自己是狗官,又怎会不知道我的意思?”老人用手指掏着耳朵道。
马超然彻底惊到,不由分说,提起身上仅有的星力,转身飞奔,其余两人闻言,也已飞身而起,向后奔逃。
“看来你们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老人的话正是马超然对张清河说的,此刻却从老人口中说出,说不出的讽刺,只是这讽刺之言丝毫没有落入马超然心中,他此刻只想尽快逃离。
老人叹了口气,然后又吸了口气,伸出一手,向虚空连拍了三下,虚空中三道掌影浮现,由小而大,由慢而快,击飞而出。
‘轰,轰,轰!’
三声恐怖的巨响,山林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风沙,待风沙落定,黑夜再次恢复沉寂。
张清河眼珠几乎从眼眶中滚落而出,老人这是怎样的修为,随手之间便有毁天灭地的威势,实在恐怖至极,这已经超出张清河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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