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想留在碑林,就得应下我的挑战。”
没有什么能比苏云当众出丑,更让人解气的了。
赌约成立,二人比试,三日之后,谁能解开的石碑最多。
“输了,你日后见到我许家的人,犹如过街老鼠一般,皆得退避三舍!”
许游的手指,指向苏云的眉心,不单单只有轻蔑,还有骨子里,看不起的不屑。
“要是我赢了呢?”
“你说出这句话,不觉得很可笑吗?”
冷哼一声,手持折扇,一身白衣,岳阳城的少城主,出来搭话,“输了,还得给我滚出岳阳城!”
“再加码,许兄不会介意吧?”
许游没有说话,已经默认了。
“圣女竟然将美云许配给这个废物,真是想不通。”
“那好啊,我全然应下。”
苏云潇洒离开,天空中,散出一缕星辰之光。
“有人解开了前陵十二座石碑!”
“天呐,半日就解开十二座,是谁?”
傅清清在众目的注视下,下了山,面对许家子弟的寒暄,并没有多理会,追随上苏云……
“听说,你应下了许游的解碑挑战?”
“我解开了十二座石碑,有些心得,与你讲讲。”
傅清清说了一大堆,其意思就是,用元气,来解开石碑。
“我区区凡脉一境,你想我用此方法,来和神谕二境的许游,比试解碑?”
“这与直接认输,有什么区别?”
“那你心中,可有解碑之法?”
苏云顿了顿,手指在下颚处来回磨蹭,“用元气强行挪动线条后,还剩下许多杂乱无章的线条,能刻画在石碑上,定不是无用的。”
“修炼之人的本体,有元气,精神力,经脉,还有魂魄,这些被统称为神阁之物。”
“石碑上,所剩下的线条,应该用这些神阁之物来挪动,最终完全解开。”
傅清清并不看好苏云的解碑之法,“你这些方法,早就有人想到了。”
“不过,该怎么实现?”
“元气可以驱使,但精神力,经脉,魂魄这些东西,又该通过怎样的方式,来挪动石碑上的线条?”
“还不如赶紧修炼,提升元气量来的实在。”
苏云好似想到了一点关联,又回到石碑前,“对了,就是所呈现的形式。”
坐在碑前冥想,注意力无法集中,因为暗时间之书里,关于时云飞的事迹,依旧在那闪耀着,吸引苏云前去。
“多年前,道修至强阳尘,确实提出过这样的解碑方法,用元气,精神力,魂魄,经脉来挪动线条,才算真正的解碑。”
“看这苏云的架势,是想模仿该解碑之法。”
“也不想想,阳尘都做不到,他又怎会做得到。”
“无路可走了呗,只有凡脉一境的元气量,能解开多少座石碑?”
许游一眼就看透了苏云的解碑之法,讲解出来后,在场的众人,脸上的神情,有了变化,“可笑,高人都做不到的事,也敢尝试。”
“等着看笑话就行……”
心中,那颗渴望探奇的心,就如在某些山地里,捡到一枚古钱币,好奇它的来历,以及身后的故事。
苏云还是翻开了暗时间之书,进入了创世纪八十年,魂魄入体,此时的时云飞,就是苏云……
一座辉煌的祠堂旁,有大大小小的屋舍,有的装饰豪华,有点残破不堪,不过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皆面向时家的祠堂。
创世纪八十年,人们以姓氏群居,祠堂就是象征。
一缕日光,透过顶上覆盖的茅草,照射在时云飞的脸上。
少年身材消瘦,五官长得秀气,应该是平时的吃食,没有什么油水。
老妇人手持锄头,脸颊两旁,没有多余的肉,深深凹陷进去,“飞儿,该去下地了。”
苏云来到这个世界,也不知所要经历的历程是什么,便跟随老妇人,拿了一把锄头,下了地。
不大的土地里,在时云飞眼中,如一望无际的海洋,没了心力劳作,“这……到何时才能锄完啊。”
时秦用破旧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黝黑的肌肤,还发着亮,“今晚,族里有事,族长命大家,都去赴宴,到时就有肉吃了。”
“飞儿,你得赶紧加把劲啊。”
傍晚,时家的祠堂里,摆上了许多的桌椅,八个菜,六荤一素一汤。
时秦与老伴回家放农具,时云飞便早早到场。
“饿死了。”
时云飞随便找了一桌,就坐了下来。
“这是你该坐的地方吗?”
都是姓时,差距很大,时云飞粗布衣裳,而说话的男子,华服配玉,头带宝石装饰的顶冠。
时秦见到这一幕,“飞儿,赶紧回来。”
“我们只能坐角落里。”
看来,时云飞一家,在时家的地位,处于末流。
“今日如此隆重,看来是族长有要事宣布。”
时秦与同桌务农的老友,谈论着。
在这个世界,不习武,就只能务农,习武之人的地位,非常高。
担架上,躺着垂暮的族长,脸上有几块黑斑,呼吸声如鹰隼喘叫,嘶嘶地十分沙哑。
“客套的话,就不多说了。”
“我这身体,恐怕也撑不了多久。”
“明日,族内大选,报名的子弟,都可获得五十两银子,不论结果。”
了结了遗愿,族长合上了眼,昏睡过去,现在他还不能死,必须等到,将权利交出去的那一天。
“五十两,那可是不少钱。”
“报名了,日子不就,不用过得那么辛苦了?”
时云飞上前,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族中长老,立刻取出一个褐色的布袋,递给了时云飞,里面装的,刚好是五十两银子。
“时云飞报名了?”
“真以为,这五十两拿了,不用上擂台吗?”
“他老爹时秦还有一点武学,时云飞嘛,可是实打实的庸人。”
“这小子,几天没揍他,看来是皮痒了。”
随着族长的离去,宴席也接近尾声,“时秦伯伯,我们想找云飞一起玩,不知……”
“去吧,别回来太晚就行。”
“看来,人缘还不错。”苏云感叹。
结伴而行,一行十六人,都是时云飞的同龄人。
在这个年纪,心怀好奇,应该喜欢去勾栏瓦舍游玩。
祠堂里,那庄严的木门,关了起来,里面黑漆漆一片。
微亮的烛光下,映着一张阴险的笑脸,“云飞,后背上的伤,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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