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纪八十年,苏云刚刚到来,便觉得头脑晕眩,仿佛有一股吸力,将灵魂从时云飞的身体里抽离。
“好痛!”地上,那一片绿油油的杂草,一株株被连根拔起,褐黄且湿润的土壤,在阳光的暴晒下,结成了硬土。
苏云的手指甲上,沾染了一些,这些泥土很奇怪,犹如水分蒸发般,转瞬消失。
“你小子,终于醒了。”守阁人抹去脸上的热汗,埋怨不休。
“他竟然可以,直接把我,从暗时间之书里的世界带出来,究竟是何等实力?”
三魂七魄全然消散,一时间守阁人还以为,苏云已经死去……
但呼吸是正常的,频率稳定,又有生命的气息,才强行用元气,为苏云重凝三魂七魄。
“你走吧,再看下去,再次走火入魔的话,没人救得了你。”
苏云也是累了,摸着黑,穿过丛林,来到街市上,勾栏瓦舍,还是那番热闹。
相比往日,岳阳城的夜市,热闹了许多。
主要还是因为碑林,浩瀚海,北境,四方边境的世家子弟,那里受得了寂寞,当然找地方消遣。
天还未亮,苏云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喝两杯酒。
妇人那浓艳的唇妆,配上满脸的褶皱,让人看着,都有些反胃,她正是这家烟雨楼的老鸨。
苏云低着头,老鸨每靠近一步,眼神便闪动起来,下意识的逃避。
隔壁桌,几个穿着华丽,放荡不羁的公子哥,议论着,“就是他,好像是叫苏云,越到了第七尺山地。”
“好像就一般般吧,凡脉一境的境界,实在看不出有什么过人之处。”
“明日开始,就是解碑之日了,到时不就知道他的能耐了?”
闲言碎语中,苏云才想起了重要之事,解碑!
“额……有空房吗?”
“单纯用来睡觉那种。”
老鸨十分客气,摇着手中的仕女图扇,“当然有,楼上请。”
看着妈妈的动作,烟雨楼的花魁,赵梦,已跟随在其后。
“公子,你也知道,我们这里的房间,一般比外面的贵。”
苏云亮出了一张一千两的银票,老鸨的眼睛,如铜球般,瞪得园直。
赵梦的脚步更加稳定下来,行走的方向,就是苏云的房间。
啪……拍门声响起,苏云心生疑虑,是谁会来敲门。
回想起前世,放小卡片的,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吧。
怀着忐忑的心,打开房门,门页还未完全打开,一股蔷薇之香,扑鼻而来。
香味柔和,白色的衣裙上,绣着一朵牡丹,猫尾眼,加上散着清香的长发,透着一股妩媚之气。
那如雪般白的美腿,迈过门槛,“公子,是过夜,还是饮些酒?”
“这……我不是说过了吗?”
“单纯睡觉,你走吧。”
赵梦笑了,嘴角微扬,带有些许鄙夷,“来烟雨楼睡觉,从未听闻过,公子真是怪人。”
繁华的夜市里,人来人往,丫鬟小红思索了一会,“小姐,我刚刚好像看到苏云了。”
“真的吗?”
“不太确定,往烟雨楼的方向去了。”
还未确认身份的真伪,傅清清已动身,冲进烟雨楼,“该死的东西,到了岳阳城,也不报个平安。”
“把我当什么了?”
此时的傅清清已全然忘记,来岳阳城,是为了解碑。
楼上,赵梦大致猜测出了苏云的性情,再看年纪,应该是害羞。
衣裙落地,置身于磐石中的美玉,展露出来,轮廓清晰可见。
苏云的心起伏不定,正如眼前的景象。
“好啊,原来到这潇洒快活了。”
傅清清上前,身体完全遮挡住了苏云的视线,“我只是来解碑的,你可别有什么其它想法。”
“那你快点让开啊。”苏云推了一下,傅清清气红了脸,又再次遮挡在身前。
“我饿了,出去吃面。”
“你下面给我吃吗?”
“这么晚了,当然是找馆子吃了。”
一张布料招牌,高高悬挂,几张桌椅,一口锅,就是店家的全部家当。
街边面摊,傅清清点了两碗海鲜面,还没吃一口,就发现,行人的目光,皆注视过来。
“那不是苏云吗?”
“他怎么会和傅清清坐在一起?”
“傅清清可是许衡的心上人,这不是与云中涧许家过意不去吗?”
在夜市里游荡的许家子弟,双拳已牢牢握紧,这是一种侮辱。
“师兄,我去教训那个小子!”
“子允,不可胡来。”身为带头人的许游,有足够的权威和实力,让许家子弟们听话。
除了许衡,在许家年轻一辈中,就数他的天赋最高。
二十一岁的神谕二境,非常罕见。
吃了面,唠唠家常,傅清清离别时,回头嘱咐,“苏云,你可一定要拿到神殿试炼的资格。”
“解石碑嘛,靠的是智力,又不是境界,你放心。”
原本荒凉的圣溪山,就在一夜之后,人山人海,从各地赶来的解碑者,拥挤的观看石碑。
众人发现,要想解开石碑,有一个规律可循,那就是强行用元气,挪动石碑上杂乱无章的线条,使其汇成一个图案,就能解开。
一个又一个的解碑者,解开了第一座的岸凌碑。
“如果是这种解法,用线条汇成江河两岸的图案,就能解开,那为何还有剩下如此多的线条?”
“莫非,这不是正确的解碑之法?”
苏云心想,要想完全解开三十六座石碑,这样的解法,好像不够说服力。
很快,观碑者,只剩下苏云一人,停留在岸凌碑前。
“登上八尺山,第七尺山地,竟然解不开岸凌碑,真是可笑。”
沈居一找到机会,当然要羞辱苏云一番,在八尺山中,他可丢了不少脸。
回到霸刀宗,师尊还训斥了一顿,正愁气没地方撒。
“就这样,还敢与大师兄为敌。”
“就是,连一根脚指头都比不上。”
许家的子弟,也在暗地里讽刺。
许游那沉稳的性子,看到苏云的表现,也烦躁起来。
心里觉得,心中那神圣的大师兄,被苏云这个庸人,给侮辱了。
从第二座石碑下来,“滚出去,碑林这种圣地,是你所能来的吗?”
许家的子弟,振臂高呼,“哇,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二师兄发飙,太帅了。”
“这口恶气,二师兄早就应该替大师兄出了。”
“要是我不出去呢?”
苏云眼神坚定,两对凌厉的眼睛,相互对视,让人望着,脊背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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