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混乱,刚刚的遭遇好像一场梦境,却又和记忆深处的某些场景不谋而合。
只有脸上的泪痕和凌乱的发丝还在叫嚣着刚刚受到的惊吓……
校方的人跟在于慕身后赶了过来,把那个疯了的清洁员压制在墙边。
我看见他还在笑,眼神死死地盯着我,那里面写满了变态的欲望。
一只手忽然从身后捂住了我的双眼,另一只手将我转过身去,抱在自己怀里。
是于慕,他对我,真的极尽温柔。
为什么,他当年对姐姐,不能也是这般呢……
18
于慕扶着我在隔墙的教室坐下,出门又打了一通电话。
我在教室里,隔着窗户看见走廊上的他,通话中一直都是眉头紧锁。
是公司的经济纠纷吗?
只听见他说“警察”“笔录”什么的。
于慕打完电话,一动不动地盯着那个疯男人,眼里的怒火喷薄欲出。
他转过身,又和校方人员交代了些什么。
我很少在除了公司以外的地方看见于慕认真严肃的模样。
男人再次走了进来,面上是努力扯起的温柔。
“韵韵,我们去个医院吧,这些擦伤要处理一下,还有就是……”
于慕忽然犹豫了。
“就是什么?”
“就是警方可能要做个笔录,你别担心,就是笔录而已,放轻松。”
于慕单膝跪地,摩挲着我的手,语气里满是轻松的安慰,可眼神里却尽是哀伤。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不解得很。
原来那个电话是联系警察啊。
可他怎么好像如临大敌一般,以前那些自信和风度消失殆尽。
19
如于慕所言,我进医院后,先把擦伤处理了一下。
包扎期间,于慕喊下人送来了一套干净宽松的衣服,方便我换一身舒适的穿着。
一切处理完毕,于慕牵着我进了医院提供的会议间。
夜晚医院的走廊显得格外昏暗,推开会议室的门,有种天光乍现的既视感。
“您好。”
不知是不是会议室太大了,我的声音显得胆怯又细小。
于慕扶着我坐下后,轻拍了拍我的手,确信地告诉我他就在门外守着我,有事叫他。
我点了点头。
这时候,我只有于慕了。
“别害怕,林小姐,我们只是给您做一个笔录。”
给我问话的,是一个笑容甜美的女警。
“今天,您为什么要去高中,尤其是那个杂物间?”
“姐姐忌日快到了,想去看看。”
“不好意思,提及您的伤心事了。不过,您是说,您的姐姐?”
“嗯。”
女警的神情有些疑惑,她低头翻阅了一下手里的资料,圈划着什么指给另外一位做记录的警员看了一眼,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继续发问。
“这是您第二次遇到这种事了,是吗?”
“不是,第一次。”
“嗯……好的,那请问那个保洁今日对您做了什么?”
“他捂住我的嘴,撕扯我的衣服。”
“您放轻松,我想再问一句,他有没有对您实施侵犯?”
“他想,但没有。”
解释完这一句,我感到我有些快要失控了。
“嗯,那猥亵的行为呢?”
我脑子里一遍遍回放着姐姐被霸凌的场景,浑身颤抖,一句话答不出来。
“林小姐,您放松,回答我有猥亵吗?”
“我说了我没有!他没有碰我,他只是撕扯我的衣服!他根本就没有碰到我的私密处,我在反抗,我一直在反抗!他还用那种变态的眼神看我,你们怎么来审我啊?你们去抓他啊!我说了我是清清白白的,我——”
我突然爆发了,歇斯底里地吼着,只觉得瞬间耳鸣了,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