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不理解师傅为什么这么在意舒珠，她根本没有动手的条件，虽然有动机，但作案时间完全对不上。

法医可以确定杨柯的死是在三天前，也就是他准备对舒珠行凶当天，从温泉山庄逃出来的当晚。

那时舒珠正在医院接受抢救治疗，整晚都在医院睡着，有警员专门守着，不可能是她，凶手另有其人。

究竟是谁？

“你们说什么？我儿子死了！”

警察局内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一对穿着儒雅贵气的夫妇不可置信的盯着面前警员，尤其是那个贵妇模样的女人，两眼一翻直接晕倒在地。

杨父也气得够呛，“是谁干的？你们警察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说我儿子是杀人凶手吗，还对他进行了通缉，如果不是你们，他怎么会躲在外面被人杀死！”

“你们要对此事负责，我会向上级部门投诉你们！”

法医正好从旁边路过，看到晕倒的女人顺手上来帮了忙。

没等一会儿女人就醒了，她像是还没有接受自己儿子已经死去的噩耗，伸手抓着张青的袖子。“我要见我儿子，你们是在哪儿发现他的？”

张青虽然很不喜这对习惯用钱权压人的夫妇，但到底还是可怜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

“现在还不方便带您去看你的儿子。”他现在的样子可不太好看。

“你们是在哪找到他的。”

女人捂着脸，“我要是早点回来就好了。”

“是在护城河边的芦苇丛里。”

张青想要递过去一张纸巾，却没想到女人在听到这个地方时，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了般，惊恐瞪大眼睛。

“不可能，不可能的！报应，这是报应！”

“闭嘴！”

眼看妻子要说错话，杨父直接一个怒喝，让女人闭上嘴巴半点声音都不敢出。

“杨夫人，您刚才想说什么？您知道些什么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

张青敏锐的捕捉到了什么，想继续追问却再次遭到杨父的阻拦。

“杨先生，这件事情不仅涉及你儿子，还涉及另外一起谋杀案。你的儿子确实是涉嫌谋杀他的女朋友。”

“而在他之前，护城河边还有另外一名受害者牛玮也死在同样的地点，这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如果你们隐瞒案情，后果不是你们能够承受的。”

在听到牛玮的名字时，杨母直接一屁股支撑不住坐在了地上，杨父恨铁不成钢地伸手想把她拉起来，杨母却怎么也不愿意起来了。

女人双眼发红的盯着丈夫，“儿子已经死了，你还要瞒到什么时候？我不管他是人是鬼，我也不管你的名声，只要杀了我儿子的凶手偿命！”

夫妻二人无声对峙半晌，到底还是杨父败下阵来，他像是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看向旁边的刘队。

“我有事情要交代，和我儿子还有牛玮的死有关。”

6

杨父和杨母在几年前帮儿子的朋友处理过一件事情，那天晚上三个男孩在护城河边打闹，他们两个人失手让一个叫做严金的学生在河里‘不小心’溺亡。

当时的杨柯虽然不用参加高考，但背上案底记录到底是不太好的，所以杨父和杨母就给了牛玮家里一大笔钱，让牛玮承担了失手让同学溺亡的全部责任，自己儿子全身而退。

事后那个学生的妈妈也找过学校很多次，但在场的几个人都说那天晚上真正动手的是唯一的校外人牛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