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椅子上笑望着她，「公主殿下，我其实对你的上辈子很感兴趣，要不你讲讲？兴许我高兴了我就把你放回去了。」

赵欢一顿，「你怎么知道？……上次南荷宴你听到了！」

我莞尔一笑，「恰巧经过而已，公主说还是不说。」

赵欢恨恨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就算我说了，你也不会放我走。」

我拍拍手，「呀，你聪明了呀，可是你的骨头能有多硬呢，把你关进来之后我可还没对你动刑呢。」

赵欢神色间闪过惊恐，「你不敢！你不敢杀了我。」

我抬抬手，「凌霄，给公主殿下吃点苦头。」

凌霄拿着一条满是倒刺的鞭子走过去，他试探的在地上挥了一鞭，溅起了满地的尘土。

赵欢惊恐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凌霄，还是在凌霄鞭子挥下去之前大声喊道，「我说！我说！」

我笑着让凌霄退下，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架势。

原来，在赵欢的上辈子，我杀了叶胜，叶夫人殉情，叶承景断腿，叶家没了，我引导宫变，杀了皇帝杀了她，剩下的她死了她也不知道还有什么。

「真是有意思。」

我笑望着她，「公主殿下，既然你早知道我要做什么，就该直接杀了我啊，做这些无用功，你以为你能阻止什么呢。」

我看着赵欢暗悔的神情，笑了笑，「对了，你似乎也杀不了我，毕竟在你杀我之前，我肯定是要拉你陪葬的。」

赵欢怒吼，「常翎，你疯了吗，你这是叛乱！」

我沉下眼眸，闪过一抹晦暗，笑道，「照公主的说法，我上辈子就叛过一次了，这辈子再叛一次又何妨。」

赵欢冷静了下来，只问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淡下嘴角的笑，「赵欢，你家的江山该换人了。」

「什么？！」

我没管身后赵欢的吼声，转身出了地牢。

以至于我现在再来这皇宫，似乎看一切都如此平静。

到那辉煌的大殿上，满满的目光聚集在我的身上。

这其中还有那复杂的我看不明白的目光，叶承景。

我向端坐上座的皇帝陛下行礼，君王淡声道，「常翎，西山围猎的刺客身上搜出了你常家的令牌，叶小将军言你也遭遇了刺杀，恐有人有意陷害，故而召你前来，你可为你自己辩驳。」

我低着头，听到这话不免好笑，抬起头，「臣女倒是头一次见陛下觉得臣女是被人陷害，难不成是公主不在，陛下不需偏心于谁吗？」

皇帝皱紧了眉，怒气隐于皮下，负责此案的刑部官员魏大人厉声道，「常翎，你在藐视皇威。」

我看了看这来的挺齐全的官员，笑了，「魏大人，你侄子杀了人，你却徇私枉法，反倒把罪名安在了死者身上，那家人，可被你杀完了啊。」

似乎所有人都惊诧于我怎么会提起这事，我又看向一个人，「丞相大人，我怎么听说，去年洪涝，大人自请去治理，可这赈灾银，少了不少呢。」

「哎呀，刘大人，听说令公子强抢了不少姑娘啊，你这官当得不错嘛。」

「哟，赵大人，夜夜流连那温柔乡，这身体可还好？」

「李大人前年怎么安置难民的来着？哦，原来是全杀了啊……」

……

朝臣的脸色一个比一个阴沉，我却难得笑得开心。

「孙大人，你瞧好了吗？这样的朝堂是你一心想要的吗？」

孙举，今年的状元郎，难得的清正之辈。

此时他却也皱着眉，看着同僚们阴沉的脸色，似是确定了什么一样露出像是愤怒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