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常小姐嘛，好久不见啊。」

我淡淡瞥了这个女人一眼，直直走向男衣走去，「闻止，挑几件你喜欢的。」

店掌柜不依不饶，跟着上前，「月前听闻常小姐嫁了个太监，如今常小姐是养起了小郎君？」

我走到另一边翻看着衣裙，「茹娘，说话积点德，伙计们都看着呢。」

我转身看着茹娘，随眼瞥了周围竖着耳朵听动静的其他人，「茹娘你要讲道理，我可没养小郎君，他就是我夫君啊。」

店掌柜茹娘惊诧了一瞬，转头看着正好听到我的话转过头的闻止，又转过头看我，蓦地笑了，「常小姐倒是将他驯养的不错。」

我皱了皱眉，「茹娘，你以前说话可不这样。」

茹娘沉默下来，我迎着闻止而去，「挑好了吗？」

「嗯，好了。」

「怎么只挑了一件？这件我看着也不错，先拿两件吧，下次去仙衣坊订做。」

「好。」

我转身对茹娘说，「茹娘，这两件成衣，包起来。」

茹娘脸上挂起熟悉的笑，「常小姐真是的，在我面前说要去其他店买衣服，这不是戳我的心嘛。」

说着一边指使着伙计打包，一边笑眯眯的不忘问我要钱，我顿了顿，「仙衣坊也是你的铺子。」

「……那常小姐下次去仙衣坊的时候知会一声，常小姐的衣服我亲自做，毕竟常小姐是贵客呢。」

我一笑，「茹娘的贵客那么多，我可担不了这个称呼。」

「不过茹娘的铺子我肯定会时常光顾的。」

说着离开了宝衣坊。

在京城的商铺中又购置了许多东西，认识我的人脸上划过或惊奇或嘲讽或惋惜或好笑的神情，我装作没看见，找了个酒楼点了一桌好菜，饭足酒饱，回了常府。

5

又过了一月，听闻皇宫要举办南荷宴，边关战事稳定，叶将军将要回京。

叶将军在边关驻守了五年不曾回京，倒是叶小将军回来过几次，却也待不长久。

这一次，大概他们能留在京城，和家人相聚。

「小姐，叶小将军过两日就该进京了。」

我一剑击退凌霄，「哦？看起来人要到全了啊。」

我把剑扔给凌霄，「秋夏，闻止在做什么？」

秋夏递过帕子，「我刚刚看见他在书房。」

我垂眼想了想，抬起头，「凌霄，查到了吗？」

「小姐，现在能查出来的，闻止来自渊国。」

我眯着眼，「一个小太监，身份成谜，你们说，他是棋子还是执棋人呢？」

秋夏倒是蛮不在意，「小姐，不管他是谁，总归与我们不是一路人，多加防范就好了。」

凌霄：「若小姐实在担心，我可以……」

我看着凌霄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不免一笑，「我并不是担心，我只是答应了会补偿他，那我常翎就一定要做到，我只是喜欢确定一下，既然查不出他的身份，连家境都故意隐藏，若我们的目的不一样还好，若是日后针锋相对，谁胜谁败还难说……」

「小姐，你的意思是闻止很厉害？」

我想了想这些日子那个温和儒雅的人，并不像是我让他去把自己装饰成一个贵公子，就好像，他只是重新拿回了他该有的气场……

「也许他藏的深，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我正巧一抬眼，就看见了那个我没法毫无顾忌相信的人缓缓而来，我给了身边人一个眼色，转头朝他笑，「你看完书了？」

他在我身边坐下，「嗯。」

「小姐在做什么呢？」

我向凌霄的方向抬了抬，「喏，刚刚和凌霄练剑呢。」

我想到什么，弯唇一笑，「闻止，要不你也和凌霄练练，凌霄实力不错，让我看看你们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