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车最后还是没伤到我,陈建东动作快,把我扯进了怀里。
我被邹启程弄得筋疲力尽,本就快扛不住,这么一惊更虚了些,往他身上一靠脚一软昏了过去。
再清醒时我已经在医院,身边是陈建东。
他比之前瘦削了些,见我睁开眼直直看向我说。
“你怀孕了。”
果不其然。
我别过头没说什么,其实这也都是预料之中的事了。
病房里安静得有些过分,他站着,我躺着,突然陈建东过来帮我撩起了几缕碎发,说:
“我刚刚去找了邹启程。”
我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他接下来的话一定会叫我受不住,我的心是抗拒的,但我却又很矛盾地看着他示意他往下说。
陈建东显然很满意我的反应,他道:
“我给他看了些东西,跟他做了几笔亏本生意,他把你给我了。”
我暗暗捏拳,指甲在掌心按了又按,强撑着气势说:
“你何必呢。”
“我也在想自己何必呢,可我就是想把你要回来。”
他说这些的时候像极了一个痴情种,我不知该不该信他。
其实这事也不是不可能,邹启程这种人的好最难消受,利字当头,女人算什么。
“你给他看了什么?”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他叫你把孩子流了。”
我被他那话说得心凉了许多,他还在我边上,我脑子一团乱难受得很,鼻尖泛酸烦躁发慌,不想他再多嘴告诉我别的,拿了手机躺下背身朝向他。
“姚幺,他都把你给我了留着孩子又有什么意思。”
我打算直接按邹启程号码打算问个清楚。
即便这事是真的,我也要他亲口跟我说。
不见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说的就是我这种女人。
陈建东看我要打电话,态度冷了几分。
“你非得自讨不快那你就去问!”
我死死攥着手机缩进被窝把电话打了出去,那头响了几声,通了。
陈建东这时候脸色已经很难看了,垮着张脸没再动。
我捏着手机叫了一声:“邹启程。”
也许是陈建东给我的那股压力在作祟,我不大敢问,怕得来的结果我难以承受。
他低声一应,带着怒说:“谁给你的脸又来找我?”
我一愣,没反应过来,我干了什么?怎么就成了没脸的那个?
直觉告诉我里头有误解,我本想再问,但那头的一个女声叫我整个人都泄了下去,一句话堵在喉咙口硬是没说出来。
电话另端有个女人在邹启程身边,这不是什么稀奇事,钱权在手的男人多的是玩伴。
我不该干涉的,跟着陈建东那会儿我就从不干涉。
但那个女人说的话叫我很在意。
不响,但我听得很清楚。
她说:“邹启程,你能不能放下手机看看我跟你儿子。”
我整个人都是懵的,比起陈建东说的那个交易,这个显然要更致命些。
电话被我挂断了,我身心俱疲,眼泪不受控地就从眼眶漫了出来。
我整个人窝在被子里,心如刀剜。
当时我还不知道更难熬的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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