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以为是自己眼花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睁眼睛定睛只见霍澈还是面不改色地继续擦着化皮，一捏大腿跑过来连忙说，“哎哟喂，小兄弟，别擦了别擦了！”

听到这动静，大家也纷纷围过来，笑着说，“怎么，不可能又出色了吧。”“是啊，要是出绿的话今天我高低得买一个。”“怎么可能，绿又不是地摊货，随便都能出。”

众人围过来看清后，仿佛每个人都是多胞胎一般统一地睁大眼睛、闭眼睛揉眼睛、睁眼睛捏大腿最后齐齐吸了一口凉气。

什么！

这可是冰种帝王绿啊！！！

这是他们第一次正眼看眼前这个戴着面具的新面孔。

这可是冰种帝王绿啊，这不是人，是神吧！

一个胖乎乎的人开口，“小兄弟，怎么称呼？”

霍澈沉默片刻，看了看手中的玉石，开口，“我姓玉。”

胖子严肃又想扯出一抹慈祥的笑，“玉先生要是愿意，我出六......不七十万买你手上的料子。”

“什么！”一个老头跳出来，“我出八十万！”

又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一个人，“哼，虽然只擦出来一点，但那可是冰种帝王绿，你们就欺负新手不懂行价是吧，我出一百一十万！”

胖子想发怒但又忍下了，似是对霍澈苦口婆心，“玉先生，刚才小杨切得大起大落您也看见了，这样，我加价到一百二十万，您让给我。”

老板娘在一旁好半晌才缓过神，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新手保护期！

本以为这小兄弟是逼王，没想到真是大佬啊！

她真诚低劝说，“姐跟你说实话，这个价在擦出这么一点大小绿的情况下确实也不低了。可以考虑卖掉，毕竟继续切风险太大了。”

霍澈看着老板娘眨了眨眼，问，“要是周围只有薄薄一层化皮呢。”

老板娘咽了咽口水，“那可就是上千万不止了。”

众人纷纷摇头。

能擦出冰种帝王绿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怎么可能只有一层化皮里面全是绿肉，真以为是神仙转世啊。

唉，现在的小伙子真是太浮躁了。

有的后悔。

“我已经赌石几十年了，就从来见过有人开出过冰种帝王绿，更别提满绿的了，我就在吹牛皮的电视剧里看到过假的哈哈哈！”

“小伙子，你真以为满绿是大街上的垃圾啊，随便就能捡到？真是不知足啊！”

“就是，你能擦出这种绿已经是祖宗冒青烟了，见好就收吧，别到时候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就把话放在这了，绝对不可能是满绿，要真是满绿我把这翡翠给吃了！”

“要真是满绿我倒立吃屎！”

趁着大家争先立Flag的时候。

老头趁机凑到霍澈耳边，小声地说，“我最后出价到一百三十万，这个大小，我这个价格绝对是很高了，小玉......玉先生，错过这个村可没这么店了，要是只有擦出来的一点是玉的话，那可只值十万了啊。”

其他人看到了，立马过来，“诶，你怎么不讲武德啊。”“小伙子，卖给我卖给我！”“凭什么！卖给我！”

霍澈笑了笑，摇头，“不好意思，我不卖。”

老头都快要气急跳墙了，“你这小伙子怎么不识好歹啊！”

“你可考虑清楚了？”老板娘看着霍澈那么果断的样子，咽了咽口水问他，“开弓没有回头箭啊！”

霍澈轻笑了笑，甚是不在意的样子，“一百块买来的，十万块也算值了。”

一百块三个字一出，所有人再一次齐刷刷地倒吸一口凉气。

只有被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实在没人买的毛料才会卖一百块。

这样想着，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被昏暗灯光照着的仓库角落的毛料。

那可是废料中的废料啊！

而这个小伙子从其中中开出一块冰种帝王绿。

这该是多么逆天恐怖的运气啊！

盛极必衰。

他们就不信眼前这戴面具的小伙子都已经闯了世纪无敌大运了还能接着闯。

所以绝对不可能是满绿，就连半绿都不可能。

肯定就只有他现在磨出来的那点绿了。

老板娘反复确定，“小兄弟，你真的要继续开？真的吗？”

那眼中的诚恳似乎再说一万个——

别开了！

霍澈淡然一笑，“开！”

老板娘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她见劝不动，叹了口气，即使她都替霍澈肉疼也只能看着他开了。

霍澈在所有人的视线下拿起手动打磨机继续磨着，此外观战的众人大气都不敢出，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似乎每个人都比霍澈本人紧张。

霍澈顺着透视所看到的绿肉角度擦着，灰尘弥漫在空气中，遮挡住了他手中毛料的大部分，随着手动打磨机的停止运转。

毛料终于被打磨好。

在大家的目光之下，霍澈拿着毛料在水中浸湿。

“卧槽！！！”

“卧槽！！！”

“卧槽！！！”

“来真的？”

“真是绿？”

“还他妈是满绿？”

“我有点想给新晋富豪跪一个怎么回事？”

“我、我、我嘴巴痒想喊爸爸是怎么回事？”

......

老板娘眼珠子都直接快要瞪出来了，“无色老坑玻璃种！极品帝王绿！百分百通透！毫无瑕疵！”

极品中的极品！

战斗机中的轰炸机！

霍澈掂了掂手中的毛料，不，应该叫翡翠，转头微笑着问老板娘，“老板娘，这个玩意儿值多少钱？”

在场的人看着霍澈像是掂什么不值钱的石头一样掂那块冰种帝王绿，心都在跟着那翡翠上上下下，生怕霍澈一个不小心给摔咯。

老板娘掐了自己大腿好几下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大，大概一千五百万吧......”

霍澈挑了挑眉，“老板娘，你有渠道帮我卖了吗？”

老板娘颤巍巍地对自己举起食指，话都快说不清楚了，“我......我？”

霍澈点了点头，“可以吗？”

老板娘像是被天上一个大饼砸中，“当，当然可以！”因为赌石界的行规是谁做中间牵头卖出的可以得百分之一的利息。

这一千五百万的利息可是十五万啊！

那可不就是天上免费的大饼！

霍澈留下联系方式后就走了，众人炙热的目光看着他的背影，像是多看一眼就能多沾一点运气，等到彻底看不到霍澈后，所有人转向老板娘。

“老板娘，刚才玉先生买的毛料在哪里？我全包了！”

“凭什么，我多一倍的价钱，我全包！”

“不行，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