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回到迎春楼，我迅速换好一身红色薄衫，配着大红色的胭脂口膏，整个人显得艳丽无比。
趁着秋霜姐在沐浴时，我潜入秋霜姐的闺房中，将软骨粉倒入秋霜姐的茶杯中，我便离去。
表演时间到了，秋霜姐却迟迟未到，台下的宾客们已经有些失控，尤其是王公子已经将花姨唤过去训斥。
我拿着素日里练习的刀，从二楼轻轻落下，宾客们瞬间安静，乐手则是适宜的开始演奏。
台中央，我身姿曼妙，如柳絮轻舞，眼波流转间盯着王公子。
我看到花姨一脸疑问，但我并未回应，只是尽情的舞着。
曲罢之后，宾客们纷纷叫好，开始打听我的身份，王公子则是直接高声直呼，
「姑娘如此风姿，不如在下请姑娘浅酌一杯？」
我使出轻功身法，缓缓落在王公子桌前，妩媚一笑，端起王公子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开口，
「嫣儿谢过王公子，只是方才有些唐突直接饮了公子的杯中酒，还望王公子恕罪。」
「无妨无妨，姑娘如此绝色，舞姿更是绝妙，只不过以前却未曾见过？」王公子脸上满是贪婪的问道。
「王公子，嫣儿是我远房亲戚，不是我迎春楼的姑娘。」花姨责怪的看了我一眼，赶忙解释道。
「花姨，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如此优秀的女子藏起来可是不好。」王公子脸色一变对着花姨说。
「王公子，莫要怪我姨娘，今日秋爽姐姐临时身体抱恙，嫣儿方才唐突登台。」我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不再理会花姨，王公子看着我说，「嫣儿姑娘真是人如其名，嫣然一笑间让人难忘的紧，
不知在下是否有幸邀请嫣儿姑娘今夜与我一同泛舟赏月？」
内心呵呵一笑，果然是这些公子哥惯用的伎俩，邀请女子泛舟赏月。
「请王公子恕罪，嫣儿...」花姨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王公子打断了，
「怎么，花姨是觉得嫣儿陪我王某泛舟是委屈了？」说完，王公子将桌上的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
我赶忙开口，「王公子莫要生气，嫣儿陪您去就是了。」
花姨刚要开口，我继续对着花姨说，「姨娘，别扫了王公子的雅兴。」说完，我给了花姨一个安心的眼神。
听了我的话，王公子脸上一喜，豪迈的说，「果然还是嫣儿姑娘识大体，本公子高兴，今天全场的消费都由在下买单。」
高兴？过些时日你就高兴不起来了呢。
「王公子真是豪爽，能陪王公子泛舟嫣儿三生有幸。」强忍着恶心，我娇羞的说道。
「那不如我们即刻出发，莫要荒废了这大好时光。」王公子一脸色相，着急的说。
「公子稍等片刻，待嫣儿将刀放回房间就来。」说完，我带着花姨回到了房间。
此刻，我若再不给花姨解释，花姨怕是要毁了我的计划。
05
闺房内，我一边忙着改变妆容，一边告诉花姨我已有自保能力，不会轻易上当。
花姨最终只能无奈答应，关于父亲去世真正的原因我并未告诉她。
毕竟，杀父之仇一定要亲手去报。
将原本艳丽的妆容改为清冷素雅的妆容后，花姨带着我下楼找到了王公子。
「王公子，嫣儿不比其他姑娘们懂事，如有不周到的地方，还望王公子海涵。」
「花姨说笑了，在下岂会做恃强凌弱那等下作之事。」王公子对着花姨保证。
内心一阵鄙夷，下作的事儿做了怕是不少。
和王公子出门上了他的轿子，这登徒子轿子刚起就往我身边贴。
「王公子，嫣儿来京城时日尚短，一直听闻迎春楼姐姐们说兰桂坊的胭脂口膏甚好，
恰巧嫣儿的用完了，不知道公子可否先陪嫣儿去看看可好？」说完我眉目间带着些许期待看着他。
他一脸兴奋的说，「嫣儿姑娘相邀，在下自然是应允的。」
随后吩咐轿夫先去兰桂坊。
一进兰桂坊，自是人满为患，不过在人群中我一眼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王夫人。
在听了王公子那日在秋霜姐姐的醉话后，我便让迎春楼的小厮打听了王公子的情况。
得知王夫人每月的今日都会来兰桂坊采买。
「王公子，你看这盒胭脂的色调与嫣儿配吗？」我拿起一盒胭脂，娇滴滴的问他。
他一本正经的说「嫣儿姑娘天生丽质，只有胭脂配不上姑娘。」
登徒子说起这种孟浪的话当真是无耻，竟张口就来。
「可是，这个颜色我也喜欢，真让人发愁，到底选哪一个呢。」我拿起另一盒胭脂，自言自语。
听到我的话，他连忙示好的说，「嫣儿姑娘，莫要发愁。」随后对着老板娘豪气的说，
「老板娘，把你这里最好品类的胭脂和口膏所有颜色都来一盒。」
这一声，引起了周围的姑娘妇人们的关注，叽叽喳喳的议论声不断。
「这公子真是豪爽，对自家夫人当真是宠爱至极。」
「这不是咱京城首富王老爷的儿子自是豪气的。」
人群中议论的声音让王公子的虚荣心得到了莫大的满足，于是他再次开口，
「老板娘，把你家上等的口膏各种颜色的也都来一盒。」
我故意提高声音，连忙说道，「王公子，万万使不得，花姨自小便告诉我不可随意要他人的东西，喜欢的东西嫣儿可以自己买的。」
他得意一笑，随后开口「嫣儿姑娘，这有何使不得，美人自当值得拥有。」
「好你个王怀远，竟然敢背着我带狐媚子来买胭脂。」人群中，一个身材丰腴的女人气汹汹的冲过来直接揪住了王公子的耳朵。
呵呵，开胃小菜来了。
许是在我面前被自家夫人如此对待感觉失了面子，王公子一下硬气起来，将王夫人的手一把打开，
怒气腾腾的说，「你个泼妇，撒开手！」
「王怀远！你能耐了是不？当初跪在我爹面前时候怎么说的？还有你这个狐媚子，怎么如此不知检点！」
说完，王夫人一脸凶相的朝我走了过来。
真好，就怕你不过来。
06
「姐姐，你误会了，我与王公子清清白白，只是今日恰巧遇到，所以才..」我话还未讲完，王夫人就给了我一巴掌。
「王公子，既然令夫人误会了，那嫣儿只能先行回迎春楼，怕是今夜不能给你泛舟赏月了。」说完，我挤出两滴眼泪，一脸惋惜的看着王怀远离开了。
回到迎春楼，我拿出冰袋敷了略微有些红肿的脸颊，不过这一切都值得。
毕竟王夫人可是刘将军的长女，今日这一出，王怀远免不了一顿毒打。
但，这还远远不够。
我来到秋霜姐姐的闺房，此刻她已经缓过劲儿了。
「秋爽姐姐，今日之事嫣儿乃是迫不得已，还望秋爽姐姐见谅。」
说完，我拿出一盒胭脂递给了躺在床上歇息的秋霜姐。
她长叹一口气，「嫣儿，你可知道，我们姐妹几个如此护你，就是不想让你如我们这般生活...」
「几位姐姐对嫣儿的好，嫣儿自是铭记于心，只不过有事儿嫣儿不得不做！」我坚定的说。
她无奈开口，「罢了，你是个有主意的，只要保护好自己便可。」
想到距离下月初八也没多久了，我拉着秋霜姐的胳膊撒娇乞求，
「秋霜姐姐，嫣儿还有事相求，他日事成之后，嫣儿定当重谢。」
她有些好奇的看着我说，「你且说来听听。」
片刻之后，我在秋霜姐无奈的神色中离开了她的闺房。
翌日晌午，我带着纸笔来到市集开始作画，渐渐围观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有几人看了我的画高声问道，「不知如何才能得到姑娘的画呢？」
我看了看围观的人群，淡然开口，「今日小女子作画，只求遇到有缘之人。」
「姑娘这幅秋猎图大气恢弘，却又满是细节，当真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佳作。」人群中，一位身着素色白衣，玉冠束发的男子谈笑自如道。
很好，鱼儿上钩了。
我带着一脸娇羞，低声说道，「这位公子温润如玉，气度不凡，如此谬赞，小女子羞愧难当，如果公子不嫌弃，此画赠予公子。」
说完后，人群中再次热议，
「不知是哪家的公子竟然得美人画卷，让人好生羡慕。」
「这可是李尚书的独子，自是我等平民羡慕的存在。」
看来秋霜姐的信息果然可靠，听着大家的夸赞，李青松满脸得意。
「在下李青松，与姑娘今日一见如故，不知姑娘可否告知芳名？」
「小女子名唤唐嫣儿。」说完后，我红着脸将画卷递给了李青松。
在接过画卷的时候，李青松不露痕迹的捏了一下我的手。
这些登徒浪子果然都是一般下作无耻，回去后定然多洗几次手。
「李公子再会，嫣儿要回家了。」我说着将笔墨纸等用具收好，准备离去。
「杂务繁重，不如在下送姑娘回去如何？」说着李青松将送他的画卷交给身后随行的小厮。
「怕是多有不便，嫣儿住在迎春楼，会污了李松子的美名。」我断然拒绝。
听到我的话，李青松先是一愣，随后淡然说道「无妨，我相信嫣儿姑娘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存在。」
真棒，鱼儿上钩了呢。
07
坐在李青松的轿子里，我对他的才学表现出一脸崇拜的样子，自然让他得意至极。
一下轿子，便看到王怀远在迎春楼门口。
看着一脸乌青的王怀远，我满眼心疼的说，「王公子，怎么在门口站着，不进去坐坐？」
我的声音成功引起了轿子里李青松的注意，他下轿看着王怀远，一脸惊讶的问，
「王兄这脸上的伤从何来？」
王怀远则是一脸尴尬，清了清嗓子说，
「小伤而已，李兄不必挂念，反倒是李兄怎么和嫣儿姑娘相识？我记得尚书大人可是最恨烟花之地的女子。」
说完，王怀远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诟病，连忙对着我解释，「嫣儿姑娘莫要多想，我...」
我低着头，红着脸，低声说，「王公子不必解释，嫣儿本就生活在这烟花之地。」
说完我就掩面离去。
随后我就听到了两人的争吵，甚至引起了一群围观的百姓。
第二日，大街小巷都传闻，首富独子王怀远与尚书独子李青松两人为一青楼女子大打出手。
我喝了一口清茶，听着小厮的汇报，
「嫣儿小姐，听闻王公子被王夫人将脸都抓破了，李公子则是被尚书大人吊起来狠狠打了一顿。」
呵呵，这才哪儿到哪儿。
我扔给小厮一些赏钱将他打发了。
三天之后，距离初八还有五天了，我托人给王公子送去了一封表达担忧的书信。
不料当晚，他就顶着刚结疤的脸来迎春楼找我。
「王公子，嫣儿知道不应在此时写信与你，只不过听说王公子受了伤，嫣儿担心的紧。」我装出一副心疼的样子，看着他。
听了我的话，王怀远立刻往我身边靠了靠，抓起我的手说，「嫣儿姑娘担心在下，我内心自是欢喜，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我将手抽了出来，「王公子，你且稍等，嫣儿这里有祛疤的药膏，我这就寻来为你涂上。」
说完我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小罐药膏，轻轻为他涂上。
王怀远看着我的眼神都变了，一把将我揽进怀里，「嫣儿姑娘，在下对你喜欢的紧，不知可否...」
我轻轻推开坐在床边，然后开始啜泣，「王公子，实不相瞒，嫣儿也对王公子暗生情愫，
只不过李公子对嫣儿也表达爱慕，嫣儿实在为难，如果我从了王公子，尚书府的压力实在难捱，
况且王夫人管你管的紧，虽说嫣儿生活在这烟花之地，但却一直未曾迎客，爹爹也有交代，不可为他人妾室。」
看着我的模样，王怀远连忙为我擦了眼泪，坚定的说，「嫣儿姑娘，我家中那个母老虎你不必在乎，
我在城郊有套宅子，如果你跟了我，我搬到那边与你生活，只不过不能给嫣儿姑娘一个名分，
至于李青松，我与他关系甚好，况且他一向怕尚书大人，此后定不会对你有什么念想了。」
要不是我知道他的真面目，还真是被他这番说辞要感动了。
我面露喜色，看着他说，「如果可以与公子厮守，名分嫣儿不再奢求。」
说完，我往后挪了挪，蹭掉了事先在枕头下放着的一本图册。
王怀远将图册拿起，顿时面红耳热，声音有些嘶哑的说，「嫣儿姑娘，这图册...」
08
我低下头，声音糯叽叽的说，「这是其他姐姐那里不小心拿过来的图册，王公子...」
王怀远见势拆了我头上复杂的钗环，我轻轻推开他，「王公子且慢，今日嫣儿身体多有不便，五日之后...」
我作势理了理衣服，实则不经意将肩膀露了一露，就听见他吞口水的声音。
欲迎还拒，闺房之乐，这是姐姐们教给我的。
「嫣儿姑娘，在下孟浪了，五日之后傍晚时分，我在城郊围猎场等你。」说完，匆忙离开。
我知道他是去找别的姑娘泄欲了。
五日之后，我的确会给你们一个惊喜。
第二日下午，我差人将一盒祛疤膏送与李青松的跟班小厮，当然还有一封书信。
书信内容大抵是告诉李青松，王怀远要在初八那天强行接我离开迎春楼，豢养于他城郊的宅子，此封书信预与他告别。
当天夜里，李青松一瘸一拐的来迎春楼找到了我。
「嫣儿姑娘，我这就带你走，想不到王怀远以前与我称兄道弟，
如今却作出这种强迫弱女子的下作之事，日后我定要与他理论一番。」
说完，就拉起我的手准备往外走。
真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抽回自己的手，为难的说，「李公子，王公子家乃是京城首富，势力强大，
嫣儿走了怕是我姨娘的迎春楼要遭殃的，而且别因为嫣儿辱没了李公子的美名。」
李青松一脸深情的说，「嫣儿姑娘，不必多虑，迎春楼我会与人吩咐多多照看，至于在下，只要能和姑娘一起，倒也不在乎其他了。」
「李公子的大恩嫣儿谢过了，只不过嫣儿实在不忍李公子为我背井离乡，背负骂名
。嫣儿唯有一死，方能解脱大家，死之前能见李公子一面已是心满意足。」说完，我将一缕白布拿出悬于梁顶。
李青松见状直接夺过白布，将我揽入怀中，一脸疼惜的说，「嫣儿姑娘能为李某做到如此地步，李某如若再有半分犹豫，枉为七尺男儿。」
这些精虫上脑的男子，果然都一副德行。
我酝酿片刻后，缓缓开口，「既是如此，嫣儿定追随于李公子身侧，
只是三日后是姨娘生辰，可否等到初八上午我们离开，毕竟姨娘对我有养育之恩。」
说完，我轻轻抚摸了一下李青松的胸膛，惹得他面红耳赤。
他声音有些粗重的说，「那就一切依嫣儿姑娘所言，我且先回府准备准备。」
距离初八，还有三日，好戏就要到了。
09
很快便到了初八，清晨我为花姨亲手做了早饭，留下一封书信，给几位姐姐留下了提前备好的胭脂口膏，便下楼了。
一出门，就看到李青松已经雇好了马车在等我。
见我腰间的佩刀，李青松一脸惊讶的问，「嫣儿姑娘为何带刀？」
「李公子，这是爹爹留给我的刀，我自幼跟着爹爹习武，一路我们也能护我们周全。」我解释道。
李青松满眼精光，开口说道「想不到嫣儿姑娘不仅生的美丽动人，作的一幅好画，竟然还会刀术，当真是奇女子。」
「李公子，我们可否先去城郊的围猎场，我想在那里为李公子表演一曲刀舞之后离开，也算是我与京城正式告别。」
说完后，我掀起车帘神情落寞的看着外面，幽怨的说。
「既是如此，那我差人先去刘将军府上叫来刘公子，围猎场归他所有，今日未曾开放。」李青松叫停了马车，对着跟班小厮交代了一声。
我看着李青松，脸上露出一副懊悔的神色，缓缓开口「早知围猎场今日不开放，嫣儿也就不提如此过分的要求，不如我们直接离开算了。」
「既是嫣儿姑娘的心愿，青松自然要满足，况且我与刘公子交好，这等小事儿并不麻烦，
而且还能欣赏到嫣儿姑娘的舞姿，更是值得。」李青松激动地说。
我们前脚刚到围猎场，刘公子便到了。
「刘兄，这是嫣儿姑娘，今日想要借围猎场表演一曲刀舞。」李青松将我介绍给了刘公子。
我看到刘公子面露狂热之色，急切的开口，「嫣儿姑娘，在下刘明，乃刘将军之子，嫣儿姑娘果然绝色。」
「劳烦刘公子了。」我一脸羞涩的说。
「嫣儿姑娘不必如此客气，我们这就进去。」说完想要拉起我的手，只不过被我轻巧躲过。
莽夫就是莽夫，竟然不顾颜面当着自己兄弟就做出如此轻浮的事儿。
我们前脚进了围猎场，王怀远也赶到了。
此刻三人面露疑惑的看着我，我不慌不忙的开口。
我将三人引到观赏台的条案坐下，开口说道「嫣儿何其有幸，能得诸位公子青睐，也不愿看到各位公子为了嫣儿伤了感情，
今日为三位公子表演一曲刀舞，之后我们共同欢乐岂不快哉？」
听完我的话，三人面露喜色。
「只不过，周围人多，嫣儿多有羞涩，还请公子...」
我话还未讲完，刘明大手一挥驱散了围猎场的看守人员，还将门上了锁。
我不紧不慢的从包袱里拿出一根香，插入条案桌上点燃，缓缓开口，「三位公子，此香名为合欢香，可为大家助兴。」
说完，我拔刀将长裙斩开，露出白皙的小腿，使出轻功，轻轻落在场地中央。
刺激的刀舞表演就要开始了。
10
坐在条案桌前的三人，早已面红耳赤。
刘明一脸猥琐的说，「今日初八，虽耽误了以往看刀客拼杀的画面，但我们兄弟三人却能享用如此绝妙女子，
妙哉妙哉，二位仁兄，前几日听说你们大打出手可是为了此女子啊？」
李青松和王怀远相视一笑，李青松喝了一口酒，面色有些狰狞的说，
「其实我们那只是演戏，为得就是今日一刻，没想到她却自己提出，倒是省了我们一番力气。」
王怀远也灌了一口酒，「我们三人的感情岂是一个青楼女子所能破坏的？」
我假装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身姿曼妙的舞着，时不时用到背敲击石柱发出清亮的声音，仿佛乐曲一般。
嗯，的确是他们三人的死亡乐曲。
我突然一个转身飞跃至三人面前，刀尖轻挑，拨开了三人的衣服，露出一副向往的神色。
这三个无耻之徒，直接将衣服退了去，只留下底裤，还说着污言秽语，「嫣儿姑娘既是如此心急，不如先停了舞步如何？」
「嫣儿依三位公子所言即可。」
我不再舞刀，因为我要开始杀人了。
缓缓走近三人面前，我脱下了外衫，因为穿着长衫杀人不方便。
我挽了一个刀花划过三人面前，我的刀尖滴下几滴鲜血。
三人意识到不对，刚准备起身，却直接栽倒。
刘明捂着流血的脸，惊恐的说道，「你个贱人，对我们做了什么？」
我并未回答，三起三落，三声惨叫响起。
因为他们的右手都被我砍了。
「三位公子，可记得去年初八，那位被你们凌虐砍杀的镖师？」我阴沉的说。
「哦？看来是你这个小浪蹄子的相好，想不到你口味如此独特？」王怀远不以为然的说。
「你们三个畜生，那是我爹！今日我就要为他报仇雪恨！」说完，我再次挥刀划过他们的大腿，鲜血顺着大腿内侧流下来。
只见李青松忍着疼，吹了一个口哨。
很快，冒出来五个带刀的男子将我团团围住。
恨意袭上心头，没想到这卑鄙的三人竟然...早知道就应该早点了结他们。
可是爹爹惨死的模样，我不想让他们轻松死去。
既是没有多的机会，那就了结他们吧，就算死也直了。
想到这我拿起刀准备一刀结束他们的狗命，可其中一个刀客将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
「呵呵，一个青楼娼妓觉得学了些三脚猫的武术，便幻想着杀我们兄弟三人，真是笑话。」刘明强忍着疼痛，坐起来笑着说道。
我口中喃喃自语，爹爹，嫣儿无能不能给您报仇了，现在嫣儿就来陪您。
拿起刀准备自行了断，突然袭来几枚飞镖击落了我的刀，也击杀了五名刀客。
紧跟而来的是花姨的声音，「嫣儿别怕，万事都有花姨在。」
花姨带着秋霜姐姐踏空而来，秋霜姐将我揽在怀里轻轻安抚我。
「花姨，我看你迎春楼怕是不想要了，竟然敢和我们作对！」刘明一脸狠厉的威胁花姨。
花姨并未理会刘明，转头看向我，「嫣儿，为师兄报仇怎么可以少得了我这个师妹，拿起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花姨给你兜着！」
我拿起地上的刀，随后只听见围猎场惨叫连连，留下了殷红的鲜血，和三具支离破碎的尸体。
十日之后，爹爹坟前，我将爹爹带给我的话本烧了。
对着爹爹坟喃喃的说，「爹爹，嫣儿为您报了仇，他们砍了您九刀，我砍了他们每人十八刀，
您泉下有知可以安息了，日后我将跟随花姨和秋霜姐去扬州。」
一年之后，江湖上出现了三名行侠仗义的女刀客，她们专杀欺凌弱小的权贵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