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之淮洗漱出来，就是看到这样的画面，瞧见谢清乔神色不对，眉心蹙了下，开口：“怎么了？”
谢清乔微愣，转头去看温之淮，捂着一边的脸，眼眶微红：“牙疼。”
“我看看。”
温之淮来到谢清乔面前，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让她张嘴：“我看看，别乱动。”
微凉的指尖带着水汽覆盖在脸上，谢清乔颤了下，乖乖张开嘴。
温之淮很认真的在帮谢清乔看口腔问题，她却有些人心不在焉。
突然拉近的距离，她能清晰的听到两个人的心跳声，粗粝的指腹贴着脸，温之淮掌心微微凸起的疤痕存在感分明，摩挲着谢清乔的脸。
尾指冰凉的印章戒指硌在脸上，谢清乔无端的生出一股热意，纤长的睫毛颤了颤，身侧的手不自觉攥紧身下的床单。
温之淮的脸在眼前放大，谢清乔看得清楚，英挺俊美的脸被光线分割，卷翘的睫毛在他眼底落了一片阴影，薄唇轻抿着，冷白的肤色在灯下尤为明显。
他神色认真，眉心蹙着，过了会儿才出声：“长智齿了。”
温之淮一说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谢清乔脸上，本就有些不自在的人，此刻心跳加快，胸腔里的震颤声不停，她“哦”了一声，心不在焉点点头。
温之淮说完，却没有马上离开，谢清乔微抬眸，就对上了他的视线。
漆黑瞳孔里，是谢清乔的倒影。
温之淮又靠近了几分，嘴唇之间只剩下一点距离。
谢清乔攥着床单的手用力，身子骤然紧绷。
下一秒就听见温之淮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可以吻你吗？”
谢清乔抿唇，清亮瞳孔看着他没说话。
温之淮笑了一下，捧着谢清乔的脸吻了下来。
谢清乔身子一颤，下意识抱着身上的人，闭着眼睛仰头承受着温之淮的进攻。
修长纤细的脖颈暴露在灯光下，宛若玫瑰花枝一般又细又直，她指尖无措的把温之淮的衣领攥在手里，眼角溢出点泪花，巴掌大的脸上布满红晕。
谢清乔拍着温之淮肩膀，温之淮停下，稍稍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呵，”温之淮轻笑一声，拇指摩挲着谢清乔泛着水光的唇瓣，指腹轻轻摁了下，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还没学会换气吗？”
谢清乔攥紧衣服的手用力，垂眸，脸色更红，没有接这句话。
温之淮捏着她下巴的手用了点力气，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往自己怀里贴近了几分，抬起她的脸又吻了上去。
谢清乔再注意不到其他，隐约听见门口有挠门的声音，还没来得及分神想是什么，就被温之淮又重又凶的攻势弄得想不了其他。
谢清乔攥着他衣服的手很用力，表情羞赧又紧张，纤长睫毛颤栗，她低眸，目光不敢去看温之淮。
“是不想要吗？”温之淮突然停下，看着谢清乔，呼吸温热，四周萦绕着属于他的味道，将谢清乔密不透风的包裹在里面。
谢清乔听见温之淮的话，仰着头看她，眼底水汽弥漫开来，清亮的瞳孔没有任何情绪，只知道看着他。
温之淮摩挲着她的脸颊，尾指冰凉的触感存在感十足，粗粝的指腹和柔软的肌肤相贴，谢清乔的脸颊上泛起一股痒意。
她听见温之淮开口：“如果不想，那就停止。”
谢清乔看着他，温之淮口吻平淡，嗓音有些沙哑，脸上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漆黑的视线盯着谢清乔，她可以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
谢清乔手指微动，捏着布料的手摩挲着，心跳越来越快。
温之淮垂眸，往后退了一步就要离开。
却在那一步还没有迈出去的时候，又被谢清乔拽了回去。
嘴唇相贴的时候，谢清乔略带破碎的沙哑声模糊不清的传了出来：“就一次。”
……
次日，谢清乔醒来的时候，温之淮已经起床了，她整个人陷在被褥里，想到昨晚的一切。
明明说好的就一次，可是最后还是……到后半夜才睡下。
谢清乔躺了一会儿就下床洗漱了，出去的时候早餐已经做好了，是一些比较清淡的清粥小菜，还有两瓶草莓牛奶。
谢清乔坐在温之淮对面，看见他还有些小尴尬。
温之淮神色自然，帮谢清乔把牛奶戳开递到她面前，没有提昨晚的事。
他这样，谢清乔心里的尴尬也不自觉淡了下去，吃饭的时候，看见温之淮喝草莓牛奶的样子，她随口问道：“你为什么喜欢喝这个？”
温之淮抬眸，谢清乔晃了一下手里的牛奶，吸了一口，眼眸里夹着几分好奇。
温之淮淡淡挑眉，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牛奶瓶，拇指微动，视线落到谢清乔身上，语气平静：“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谢清乔低眸，抿着唇，看着碗里还剩下一半的蔬菜粥，戳着碗底开口：“因为感觉你不像是喜欢喝草莓牛奶的人。”
她这么一说，温之淮来了点兴趣，放下手里的牛奶，身子微微往后靠，呈现一个放松的姿态，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食指点了两下桌面。
温之淮语气里夹杂着几分难得的兴味和笑意，看着谢清乔开口：“那你觉得，我应该喝什么？”
谢清乔拧眉想了下，“感觉你应该是喝伏特加威士忌这类的烈酒。”
草莓牛奶？这种大部分女生爱喝的东西，怎么看都跟温之淮这个人不符。
温之淮愣了下，低沉的笑声漫开，唇角弧度弯起，黑眸凝视着她：“看来温太太对我不太了解啊。”
谢清乔触到他的视线，想到昨晚的事情，他在那种事情上的表现跟平常的样子出入也很大，大胆放肆到让她想到几乎就脸红。
谢清乔低眸，把剩下的半碗粥喝完，面不改色道，“确实是这样。”
“不急，”温之淮开口，黑眸望着她，口吻平静，“以后有的是时间。”
谢清乔看了他一眼，抿着唇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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