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好闻的味道立刻笼罩了姜黎。
愣了好几秒，才被傅知言“拔”出来，但人还是晕乎乎的。
好香……胸肌在不用力的时候原来是带点软的。
节拍还在继续。
傅知言拉着姜黎的手，继续接上刚才的舞步。
掌心相贴，女孩温暖的体温似乎顺着血管经脉流通，接触的地方像燃烧起来。
“对了，傅知言，金融建模大赛和我组队怎么样？”姜黎想了想还是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接触到对方的视线，她挑眉补充：“组队要四个人，你一个人又参加不了。”
如果她猜的没错，傅知言是有点想去的。
否则，早就丢了那张海报。
她盯着傅知言，生怕错过他的表情。
脚却碰到傅知言的鞋，又一个踉跄。
细白指尖攥紧衣服，又慌张松开。
微痒的抓挠。
“对、对不起。”姜黎扶着他手臂站稳，小小声道歉，“真不是故意的。”
傅知言抬眼看她。
窗外的细雨已经停了，细碎的阳光透过窗外树影落在女孩身上，打下一片朦胧的光影，也清晰地照亮了她侧脸一片薄粉。
纤细的睫毛长而卷翘，轻颤着，历历可数。
傅知言心头一动。
脚又被狠狠踩了下，险些带着两个人跌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姜黎慌忙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发四！”
因为紧张，甚至连卷翘舌音都分不清了。
她真的都快崩溃了，她明明在心里默念着步子的！怎么又错了！
“不用道歉。”
傅知言垂下眼睑。
喉结，悄悄滚动了一下。
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是我错了。”
姜黎一怔，脚下也没注意，跟踩炭火似的乱七八糟跳了好几步。
傅知言顿了顿，似乎是有些忍无可忍，手下用力，将姜黎扯了过去，强行让她跟上自己的节奏。
这一次，掌心贴上细腰。
无比契合。
*
下课后，姜黎背上都是汗，紧张的。
低头一看才发现，傅知言的白色帆布鞋被她踩了很多浅浅的痕迹。
一阵尴尬。
姜黎摸摸鼻尖：“你的鞋……我带回家洗洗吧。”
“不用。”
傅知言收回手，顺便拿下姜黎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收拾东西便回去了。
他今天晚上还要去兼职。
“搞什么，到底生没生气啊？”姜黎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小声嘟囔。
等对方消失在视线后，她后知后觉地摸了下自己的脸。
……有点烫。
傅知言那张脸，实在是太招人了。
正发着呆，手臂被人紧紧揽过去。
“黎黎，你还在生我的气啊？”
郑媛又缠了上来。
姜黎收回手，语气有些淡漠：“没。”
“别生气了嘛好不好？晚上一起去班长的生日会嘛！”郑媛一个劲摇晃着姜黎的手，撒娇发嗲，“而且刚才翟懿和我说他也去，你的机会这不就来了？”
“是你的机会来了吧？”姜黎慢悠悠说。
郑媛心里一惊，心虚地看了眼不远处的翟懿，打着哈哈说：“你还在怪我呀？我真的对翟懿没想法的，这不是因为你跟傅知言一组……我才跟翟懿一组的。”
她怕姜黎生气，不敢多说，赶紧转移话题：“对了，傅知言今天穿的是不是YU最新季的衣服啊？他家里不是很穷吗？怎么还穿奢牌呀？”
她压低声音，兴奋地说：“你说他是不是被人包养了？我之前还听人说看见有个迈巴赫停下来和他说话！”
“该不会他表面上清高其实私底下什么都行吧？”
姜黎想了下傅知言烟酒都来的场景，差点没忍住笑了，压着嘴角说：“不知道，可能穿的是A货吧。”
“好虚荣哦。”郑媛啧啧了两声，又讨好地摇了摇姜黎的手臂，“黎黎，漂亮美女，大小姐，消气了吗？咱们好久没一起逛街了，一起呀！”
终于说到正题了？
姜黎的视线落在她脸上，勾了勾唇。
“好吧，但我要先回家换个衣服。”
回家的时候，姜颂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一见姜黎回家，立刻丢了游戏手柄凑过来，跟在她后边打转，“出去玩啊？去哪？”
“我们班班长生日会。”姜黎往楼上走，“你比赛结束了吗？”
说起这个，姜颂哼笑一声，单手撩起红发，眉梢眼角都是得意：“结束了，猜猜破了记录的冠军是谁？”
“你好基友？”
“是我！”姜颂气得直哼哼，“我之前都是让着他，这次是拿出了真正的水平！”
“好好好。”
“哥跟你说，今天去的跑道是国内单圈最长，高低落差最大的，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我就知道你最厉害。”
姜黎敷衍着，已经走到房间门口，眼见姜颂还要跟过来大谈特谈自己的漂移技术，她好笑地说：“冠军哥，你妹妹要换衣服了，你还要跟进来？”
她这话一出，姜颂整张脸都爆红，手都不知道往哪放，“别叫冠军，哥很低调的！”
姜黎：“……”
是是是，很低调。
从上午比赛结果出来后，她至少看姜颂发了四五条朋友圈，将奖杯三百六十度拍了个遍，文案都换了四五个。
她在下面发了恭喜，姜颂立刻秒回：【谢谢妹妹！哥的荣誉就是你的荣誉！】
嘚瑟得可爱。
换了件适合聚会的吊带裙后，姜黎走下楼。
化妆师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坐下后，姜黎才发现姜颂也换了件西装。
红发梳到脑后，那张和姜黎相似的俊美脸蛋严肃时倒是显得格外正经，搭配上黑色西装，有种禁欲的气质。
下一秒，他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托着下巴邪魅一笑，“不错，这身和奖杯很配。”
真是帅不过三秒。
化好妆后，化妆师先走了，姜黎发现有根睫毛贴的有点歪，对着镜子慢慢挪。
姜颂在旁边看着，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
“对了，刘叔说你昨天晚上带人回家了，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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