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放了我。”抽噎的女声，嬉笑的男声。

静静被绑在椅子上，身上是被用鞭子抽打过的痕迹。李勋脸上带着玩弄的笑意，故意恐吓静静。

我细心呵护的静静，如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血与泪交杂在一起。

我怒视李勋，却在和他对视的一刹那双腿开始发软。

“你说好的，会放过何静的。”我挡在静静前，用力掐自己的大腿让自己镇定下来。

“我后悔了。”李勋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我的出现，随意地摆弄着他带过来的各种工具。

“你放过我们，静静已经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我答应过你，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们会今天就离开A城，也不会回家，去一个陌生的城市离你远远的。”

“你说她失忆了？”李勋似笑非笑地抬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很生气地将桌子踢翻。

“是她主动给我打电话说陈志鑫的事情。小娘们，你们合起伙一起耍我是不是啊？”

我惊恐地转头看向一直垂着头不吭声的静静。

她什么时候想起来的？我明明一直给她在吃抑制的药物，她也一直都不记得那些事了。

“不可能，她只是从别人那里听说了陈志鑫这个人，具体的什么事情她不知道的。那天她不在的，后来她就因为太伤心昏迷了一段时间，醒来就失忆了。”

我看着李勋在一步步靠近我们，不停和他解释。

“你知道吗？她跟我说，是我杀了陈志鑫。”李勋停了下来，在我耳边轻轻问，像是恶魔的低语。“这件事不是只有你看到了吗？不是你和她说的吗！”

“啪”的一声，李勋甩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大脑一片空白。

“李勋，你不要打清清，这件事和清清无关。”静静挣扎着叫了起来，我却感到更加迷茫。

这些事，静静究竟从哪里知道的？一直以来，她不是都很乖乖听话的吗？

“和她无关吗？那你猜猜，为什么我敢让你打电话给她，为什么她不敢叫警察过来？”我感觉自己的头发被用力地扯了起来，却一点也不想反抗。

“我们说好的，李勋。我遵守诺言，我从来没有告诉过静静什么。”

“可是她现在知道了，她还要告发我。她就该死了！”李勋恶狠狠地瞪着我，但我知道他还是忌惮我的。

准确的说，是忌惮我手里的视频。

“你要是敢动我们，我晚上不能准时登录邮箱，你杀人视频就会被发给各大媒体的邮箱里。”我缓缓站了起来，挡在静静和李勋面前。

“邓清清，那我们要不要玉石俱焚。你现在可是大公司的能人，我就是一个社会的垃圾。我拉着你陪我一起死，我不亏啊。”李勋一点点靠近我，他身上的味道让我觉得恶心想吐。

“我给你钱。你可以出国，静静我会管好。我保证她不会乱说什么。”

“清清。”感受到静静在叫我，我回头看了看她。

她的眼神坚定，似乎真有一种玉石俱焚的想法。

这样的静静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熟悉，陌生是因为这么多年了静静完全变成了我希望她变成的模样，不与外人社交，乖乖听我的话待在我的身边。

熟悉则是，这样的静静其实才是她原本的模样。

08

“你看看她，她想放过我吗？”李勋手指何静，不知为何，手却在微微发抖。

“李勋，你是凶手。9年前你没有付出应有的代价，9年后你也一定会罪有应得。”我企图堵住静静的嘴，但是她却狠狠地盯着李勋，噼里啪啦说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