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业余时间做家教,去餐厅当服务员,骑着单车送外卖。
感冒发烧到39度,我忍着不肯去医院,不想浪费钱。
最后依靠物理降温,才慢慢好了起来。
大学食堂的饭菜很便宜,可我也常常没钱吃饭。
因为弟弟金福,在第二年也考上了大学,费用过万。
父母拿不出那么多钱,只好给我打电话。
我把好不容易攒下的钱,全都给家里汇了过去。
在学校到饭点的时候,我总是拖到很晚才去食堂。
大厅里有免费的汤,我买上两个馒头,低着头躲在角落里吃。
母亲不放心我,夜里给我打电话,“娃,你真有钱吃饭吗?”
“有,放心吧妈,我好着呢。”我爽朗地笑着。
我确实很好,只有我更加穷困潦倒,系统才会奖励我更多的积分,我才能早日暴富起来。
3
大二下学期,我晕倒在马路上,很长时间都无法打工。
恰巧在这时候,弟弟给我打电话,说他要买笔记本电脑。
我不忍心拒绝,四下寻找合适的工作。
后来听说去夜总会当服务员,会赚很多钱,于是抱病前去。
我叮嘱弟弟妹妹,一定要努力学习,不要辜负姐姐的付出。
2008那年寒假,我为了多赚点钱,没有回家。
我白天去做家教或送外卖,晚上就去那家夜总会打工。
就是在这段艰难的日子,我结识了夜总会的老板。
他叫王刚,家里是做工程和装潢的,还经营着建材生意,是本地屈指可数的富豪。
4
可是王刚,贪图玩乐,整日沾花惹草,不思进取。
听说他有一段短暂的婚史,妻子对他忍无可忍,不得已离婚。
离婚后的王刚,更加肆无忌惮,终日混迹于欢场。
父母看着不争气的儿子,无可奈何,无奈之下资助他开了夜总会。
没想到,儿子对娱乐场所的经营倒是行家,几年下来就开了好几家连锁店。
只是王刚至今单身,父母为此焦虑惶惶。
2008年12月,有天夜里,王刚带着客人来到自家夜总会,碰巧那天是我负责他们的包厢。
那天,我得知是老板的包厢,心里莫名有点紧张。
走进包厢上果盘的时候,一不小心,碰翻了王刚眼前的酒杯。
泼出的酒水,溅湿了他的裤子。
我顿时慌作一团,即刻蹲下去,低头为他擦拭。
一身学生气的我,让他顿感眼前一亮,眼神痴迷地盯着我。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儿,不就是一条裤子嘛。”
我起身连连鞠躬道歉,被他伸手搀了起来,“忙去吧。”
羞怯地一抬头,我恰好与他四目相对,脸颊顿时滚烫火热。
5
王刚长年混迹于脂粉堆中,乍一见到学生妹,不觉心神荡漾。
从这以后,他每次来夜总会招待朋友,都会点名让我服务。
他听说我的困境后,特意把我叫到办公室。
“学生打工不容易,你以后有任何困难尽管找我。”
“谢谢您……”
2009年秋天,我终于大学毕业。
东跑西颠地到处应聘,却没能找到合适的工作。
就在我为生计发愁时,母亲打来电话,说父亲被查出胃穿孔。
病情刻不容缓,需要马上动手术。
“娃呀,妈知道你难,可家里实在没办法了……”
“妈,我刚找到一份工作,很快就把钱寄回去。”
听着母亲的哭声,我的内心如万箭穿心。
父母为了孩子们,熬得油尽灯枯,如今年过半百还在吃苦。
我结束跟母亲的通话,犹豫再三,还是给王刚发去了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