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怀，有一次妈妈在医院抱着浑身滚烫的你找外婆借钱看病，其实不是我们没钱，是钱全都被你爸悄悄拿走借给了你小姑买房子。那天晚上我像你小姑要的，是我们自己的钱。事后你父亲还怪我不应该给你小姑打电话要钱。]

[小怀，我其实早就对你父亲失望了，你别怪妈妈。]

我摸摸妈妈的脸，微微点头：[我不怪你！]

妈妈离开了，我的心脏也像是被谁挖走了一块，空了许多。

复仇继续。

我开始给表哥装穷，断了表哥这么久以来的食粮来源。

表哥疯了，开始在电话里对我大声辱骂。

他的瘾犯了！

[表哥，你最近为什么这么缺钱啊？]我不生气，纯真的问着。

[管你鸟事！]

[表哥，你最近不是和跳脱衣舞的那个女孩谈恋爱吗？我听说她在酒吧里面做点笑生意，可赚钱了，你可以让她带带你。]

[真的吗？她做什么生意？]

[我也不知道，听朋友说倒卖一点东西吧，你可以去问问他。]

[好！]

那天晚上，我去找了小妹。

给了她很多钱。

只有一个要求：让程浩参与倒卖毒品中。

表妹看着厚厚的信封，连连答应了。

回家的路上，神灯的声音娓娓道来：[你和小妹这样联系，不怕程浩被抓后你牵连其中。]

[嘘！]路灯下，我的笑容可能有些可怕：[事成之后，你让小妹消失不就好了。]

……

从那以后，程浩就有了像我借钱的习惯。

但是很快会还。

借钱，不是买货就是自己用。

还钱，就是分成下来了。

再加上我一直人畜无害的样子，逐渐能掌握表哥的时间。

他的人物固定，货源固定，时间也很固定。

有一晚，接着给他送钱的理由，我刻意说错时间，亲眼看见他在家吞云吐雾。

他慌了。

他求我，千万不要告诉伯伯和婶婶。

他把还债的钱赚够就收手。

我答应了。

作为封口费，程浩会隐秘的告诉我一些事。

虽然不多，但是够了。

我不需要知道他的买家或者老大，我只要知道时间和地点就足够。

深夜，我呆呆地看着天边的圆月。

[我帮你算过了，要不了几年，程浩那个团伙就会被警察瓦解，你不用在深入此事了。]

神灯声音传来。

[被警察抓了以后，我哥会判刑吗？]

[他涉及不多，量也很少，充其量就一个马仔，死不了的。]

我微微一笑：[那怎么行呢？我要的，是他生不如死。]

一个月后，警察悄无声息的收网了。

在程浩的队伍中，有卧底。

是组织里面经常去的地方的一个酒保。

他亲眼看见那些人在最深处的包间里烟雾缭绕、肉体横陈、疯狂欲望。

只是，他没有抓住送货的人。

而我，闯入了卧底的眼中。

当我带着哭腔来到还打扮成酒保的卧底面前时，他慌忙的将我拉走。

[小孩子家家怎么到这种地方来了？]警察卧底生气的指责我。

我红着眼睛：[叔叔，我的哥哥在里面。]

我指了指那个包间

警察脸色大变。

[我想来把他悄悄带回去，不然伯伯和婶婶会气死的。]

卧底拉住了我的手，让我给了他一个电话号码，还写了自己的名字和表哥的名字。

告诉我，他过段时间会和我联系。

我想，他大概怀疑我的身份，便利用几天时间调查清楚我的身世。

程浩和我，确实是表兄妹。

[怀瑾，你让你哥哥当我们的眼线，他吸毒的罪名可以将功补过，减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