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蛇，壁蹬，落叶飘，再加低空通场。”
考官沉声布置动作安排。
“收到，五十八号明白！”
林峰毫不犹豫回答。
但同时他也很奇怪。
这四个动作都是公认高难度飞行机动动作。
只有优秀飞行员才敢做。
他只是个学员，怎么如此放心让他完成？
虽然有疑问，但林峰驾驶战机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
战机猛地机头抬起，大仰角笔直向上爬升。
紧跟着机头后仰，转横滚，又瞬间一百八十度回转……
在林峰娴熟的操作下。
战机像是赛车一样.....！！
在空中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
昊阳脱口而出：“真特么的酷啊，这小子真给劲。”
李忠手持望远镜没有反应，
心里给出的评语：完美。
战机漂移结束，林峰立刻收油门。
把速度压到了极限，以失速靠惯性左右摆动。
战机就像是一片落叶，无规则地在空中飘荡。
“哇！！”
“牛的一批！”
“必须跪舔……”
“不是人，简直是神操作啊！”
机库门前聚拢的考生，不断发出惊呼和赞叹。
“沃草”刷满了天空。
和其他考生心情不同，张磊脸上的表情却很不自然。
林峰优异的表现，让他自惭形秽，严重打击了他的自信。
张磊自认为是天之骄子，是这一代人中的佼佼者，
今天才知道，天外有天，人上有人。
林峰的驾驶技术，让他望尘莫及。
有个考生看到张磊木然的表情，故意气他。
“骄子，感觉如何？”
张磊活动着颈椎，佯装没听见。
另一个考生打趣道：
“饺子现在变饺子了，还是腰子馅的。”
其他人忍不住哈哈大笑。
张磊终于忍不住嘲讽，叉着腰瞪圆眼睛。
“有啥了不起，我要是有四代机，也一样做得到……”
话还没说完，张磊的声音被发动机的轰鸣声掩盖。
林峰驾驶的战机已经从天空呼啸而下。
沿着机库外的跑道，战机如狂风般席卷而过。
机翼两侧到机身中央形成了大型圆锥体白雾，看上去颇为震撼。
考生们都呆呆看着飞过的战机，久久没人说话。
这一刻。
所有人都被林峰的操作震惊了！！
此时，塔台上却出现了一次混乱。
刚才战机从塔台窗前呼啸而过，
机翼几乎要挨上玻璃窗。
因为距离太近，
塔台上负责调度的人下意识向后退，撞到了正端茶的同事。
茶杯摔在地上，溅湿了昊阳的裤腿和皮鞋。
几位下级看到闯了祸，脸色煞白地低头等着挨训。
昊阳板着脸，呵斥道：
“你们什么素质，机翼还远着呢就吓成这样，真给我丢脸……”
原来领导不是为了弄脏裤子生气，
在老首长面前，下属表现惊慌失措，才让昊阳没了面子。
李忠摆摆手，让大家继续执勤。
他拉着昊阳下塔台，劝道：
“突发意外，人做出应激反应，也是正常的，没必要生气。”
离开塔台，昊阳看看随从不在身边，这才开始埋怨。
“居然飞的这么低，这是高音速飞机啊，稍有不慎就是机毁人亡……”
“完全没有安全观念，林峰简直是个疯子！”
“像他这样公然违反飞行安全，立刻就可以取消考试资格……”
李忠拍拍他的肩膀，纠正他的说辞：
“我们守边疆是为了让国家安全，不是为了求自己安全。”
“既然要丢掉幻想，准备战斗，那就要从实战出发，从严治军。”
昊阳撇撇嘴：“您就护犊子吧。这匹小野马我要了，总可以了吧？”
李忠哈哈大笑：“我知道你也爱才，肯定舍不得放手。”
他转而问：“你打算把林峰安排到哪里？”
昊阳指了指已经降落在跑道的战机。
“林峰和他的大队长已经认识了，考官是三大队的秦栋。”
李忠不放心地追问：“这个秦栋怎么样？”
昊阳打趣道：“我都怀疑林峰是不是你儿子，你咋对他那么亲？”
李忠白了他一眼：“滚犊子！都是大领导了，说话这么没分寸。”
昊阳嬉皮笑脸地说：“现在不是没有外人嘛。”
“我可是您的嫡传弟子，也没有见您对我这么溺爱的……”
“不一样，你需要严厉管教，他需要支持鼓励。”
昊阳叉着腰仰天长叹：“人比人得死啊。”
看李忠瞪眼，他这才说回正题。
“秦栋个人能力拔尖，会管理能服众，脑子活，执行力强……”
“反正优点在咱师非常突出，还有一点和林峰对脾气……”
李忠好奇地问：“哪一点？”
昊阳答道：“上了飞机，人会变疯，胆大包天。”
此时，林峰和秦栋都下了飞机，朝塔台方向快步走。
林峰看秦栋没有和他说话的意思，便赔笑搭讪：
“我一看考官玉树临风从容淡定的样子，就知道您是高手中的高手……，”
“您看我哪一点不到火候，敬请指点。”
秦栋哼了一声：“你还行，就是来错地方了。”
林峰不明白他什么意思：“那我应该去哪……”
秦栋头也不回地答道：“你应该开盾构机，挖地洞。”
林峰挠挠头：“啥意思啊？”
秦栋揪住他耳朵，吼了一嗓子：
“你小子疯了，两个马赫的速度，居然敢降到五十米高度……”
“你是准备一头扎下去，接着在地下开飞机吗？”
林峰揉着耳朵，嘿嘿笑着辩解。
“是您让我低空通场的，我不是想着低一点可以加分……”
“加个茄子！”
秦栋气哼哼地向前走。
“你违规操作，卷铺盖回家当老百姓吧。”
林峰站在原地，傻了。
他悔的肠子都青了。
自己干嘛要抖机灵，非要炫技，这下玩砸了。
秦栋看林峰没跟着走，转头叫道：
“疯子（zei）!快点走，不要考试成绩了？”
林峰只好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来到了昊阳的面前。
昊阳翻看着积分卡，问：“秦大队长，感觉咋样啊？”
秦栋立正报告：“千顷地一棵苗。”
昊阳皱了皱眉：“啥玩意？说人话！”
“是！”
秦栋一脸阳光灿烂：
“林峰绝对是天才，交给我，保证一年让他成天王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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