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鬼话呢，我是第一次来。”钟首没好气的说道，“其他鬼差干的事可别往我身上扣黑锅，整个地府谁不知道我钟首是公平正义、老实本分、尽职尽责的好鬼差？”
越听钟首的话，小鬼就越害怕：“大，大人，您别说了，在我的经历里，通常给自己标榜的越正直的鬼差，性格往往就越恶劣……”
“嗯？”钟首一愣，“此话怎讲？”
“是这样的，上一个自称公平正义的鬼差，强行让我给他家里人偷了三十万的财运，然后就给了三千冥币，非说什么通货膨胀，叫我不要不识好歹。”小鬼无奈的叹口气，已经有点认命了。
“其实这都算好的了，至少还有三千辛苦费。”小鬼接着道，“另一个自称了公平正义加老实本分的鬼差，让我给他家人偷了三十万财运后，辛苦费一分不给也就算了，还扇了我一巴掌，说是看我不顺眼。”
“我能有什么办法，打又打不过，还是在人家管理的地盘，受了欺负只能忍着。”小鬼满脸委屈的看着钟首，“大人，您呢，您又准备要怎么黑吃……啊不对，又准备要怎么公事公办呢？”
看着小鬼可怜的模样，钟首郑重承诺：“你放心，我性格没有他们那么恶劣，我是不会拿你一针一线的。”
“真，真的？”小鬼惊了。
怎么回事，难道真让自己运气爆棚遇见好鬼差了？可是这概率，这概率比踏马中彩票都低啊！
“当然是真的了。”钟首笑眯眯的看着小鬼，“所以除了一针一线，全部拿出来吧。”
小鬼：“……”
小鬼傻眼了：“不，不带这么玩的吧？”
钟首拿起枪：“少特么废话，刚进门就收我一万冥币，黑的要死，我现在有权怀疑你们是在非法经营。”
“啊这……”小鬼畏畏缩缩的从桌子下掏出十万冥币，“大人，小的这还给您还不行吗？”
钟首摇头：“我不是那种鬼。”
闻言，小鬼一咬牙，又拿出了四十万冥币：“现在呢？”
“现在这件事的性质比较恶劣。”钟首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小鬼见状，心里不断大骂鬼差就没一个好东西的同时，肉疼的又拿出了五十万冥币放在桌上：“大人执法辛苦了，这是小的孝敬给您的茶水钱。”
看见桌上厚厚的一百万冥币，钟首收下的同时，慢悠悠的开口道：“这件事确实有点蹊跷，还得再调查调查。”
见钟首收下冥币，小鬼也是松了口气，现在至少店铺的生意是保住了。
了解到钟首的恶劣性格，小鬼也没再装傻，懂事的询问：“大人准备给家里人送去多少财运呢？三十万够不够？”
“三十万啊……”钟首想了想，“不太够，现在阳间那群吸血鬼太恶毒了，就连我这般善良的鬼差都看不下去。”
“那五十万呢？”小鬼苦笑起来，“这已经是小的一次所能做到的极限了，再往上，就算把小的命搭进去，也偷不出来了。”
钟首也没太为难小鬼，笑眯眯的看着它：“没准备让你这么辛苦，我就想让你教教我该怎么偷财运，以后我也就不用每次都来麻烦你了，自给自足，多好。”
“啊？”小鬼愣了下，看钟首不像是开玩笑，就解释道，“大人，不是小的不想教您，实在是这种能力太特殊，不是一般鬼能学会的，并且这种能力在本质上已经窃取了某些大神的一部分权柄，被发现的话……大人您的鬼差身份怕是会不保。”
“这有什么的，悄悄用就行了呗，我又不去招惹道德护身的好人。”钟首没在意，催促道，“快快快，让我瞅瞅该怎么才能盗取财运。”
钟首都那么说了，小鬼也没办法，就拿出了祖传功法，偷道。
这个功法整体并不长，只有短短几篇，钟首研究了下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修炼条件，就是内容比较深奥，需要有一定的悟性才行。
好在钟首最不缺的就是天赋和悟性，只是看了两遍，就看懂了这本功法的原理，也明白了该怎么偷财运。
并且钟首还发现，偷财运似乎是这本功法最粗浅的作用，这功法修炼到深处后作用近乎大道！世间之物，不论虚幻还是真实，只要存在，皆能偷取。
有点子变态啊，只是这小鬼给的不是功法的完整版，钟首估算了下，可能只有三分之一。
学会三分之一偷个财运还是很轻松的，但想要偷取更多东西，达到世间无物不偷的境界，得需要完整版才行。
看懂这本功法的瞬间，钟首就明白了这东西的不简单，当即问道：“你这只是功法的残篇啊，后续的内容呢？”
小鬼闻言有些懵：“什么残篇？大人您说这功法是残篇？我不知道啊，我就看懂了第一篇记载的内容。”
见小鬼的模样不像是骗自己，钟首也就放弃了追问，看来它是真不知道。
“这功法我看着挺有意思的，就收下了，你出个价吧。”钟首道。
“啊？不用不用，这是我送给大人的见面礼。”小鬼罕见的大方。
钟首疑惑：“这可是你祖传的功法，就这么送我了？放心吧，我占便宜还是有一个度的，你出价，我给。”
小鬼听钟首都那么说了，也没办法：“大人，您给十八万八冥币就行，我这都卖这个价。”
说罢，小鬼指了指房间内的一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偷道这本书的各种版本，普通版，豪华版，典藏版……
钟首看懵了：“这么珍贵的功法，你就这么摆出来卖？不怕以后失业吗？”
“这还真不怕。”小鬼解释道，“每个来我这里做生意的鬼，多多少少都对我的能力有想法，为此还不止一次将我绑架，逼问我是怎么做到的，都给我问烦了。”
“索性我就直接复印了祖传功法的副本，放在店里售卖，想学就去买，也别费尽心思搞什么绑架了，我是真不想再经历前脚刚睡着，后脚就已经被一群凶神恶煞的鬼绑起来抽的日子了。”
等小鬼说完缘由，钟首有些不爽的拿起手上破破烂烂的功法：“那就这破书你敢收我十八万八？我看书架上镶金边的豪华版，都才只卖八万八。”
“大人，您这不一样，您这是原稿，真是祖上传下来的，虽然内容都一样，但是收藏价值不一样啊！”小鬼解释道。
听到是原稿，钟首先是一愣，接着满意的点点头：“这样啊，那还算你懂事。”
面对钟首的夸奖，小鬼配合的笑了笑，不动神色的把桌下的一堆原稿往里面藏了藏。
做生意就是这样的，总有那么一些鬼认为摆在明面上的功法有问题，非得要原稿，都给小鬼整烦了，索性就弄了一堆破破烂烂的原稿，逮着谁都说是独一份。
相同的功法内容，不同的包装，只是加了个原稿的名头，价格就得翻好几番。
哎，做生意就是这样的呀，小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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