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皇帝陛下与两阁的繁忙（一）

　　恩科之事定下大的方向之后，下面的事就交给了礼部来办，毕竟这科考一事本就是礼部的活，王维自己要是过问太甚，礼部虽然不说但肯定会有意见的！

　　不过王维自己也推荐了几个人，王夫之、顾继坤（顾炎武）、方以智、黄宗羲等黄家三兄弟、朱舜水等人。这些人都是明末清初的著名的思想家或科学家，如今这些人在江南也都是小有名气的人，所以礼部官员也没有多惊奇。

　　像方以智这样有些甚至已经是做过几年官的，但王大官人还是希望借此让他们取得高一些的成绩，方便以后他们取得高位！

　　接下来的几天里，王维和内阁、军参阁二阁马不停蹄的又议论减赋税、建新军、发明诏、重修驿站制度、立新法等事。忙的王维连造牙刷的伟大构想都给忘了。

　　其中发明诏，揭露李自成等造反派，这些年来所做的恶行和清兵的险恶用心这件事，除了史可法发出了一点疑问外，王维解释后，得到了内阁迅速通过。

　　明末农民军起义，因为都是些农民粗人没有文化，到一处洗劫奸掠一处，他们造成的危害更甚于东北的女真人！

　　就连其中名声颇好的李自成，都做过很多不光彩的事。在围困开封的时候，李自成坐视黄河溃堤淹没开封，这一灾致使开封数十万人死亡！而后来的历史上张献忠更是不堪，见李自成打进北京，自己没了做皇帝机会，竟丧心病狂的屠尽了整个四川，当然这也有可能是满清的栽赃嫁祸，但没有即使没有屠掉整个四川，小半个四川那还是有的！这一件件都是血的事实。

　　而史可法的疑问也没有出王维的意料，他问发明昭是不是不用提到清军，毕竟如今这时候不适合树敌太多，甚至大胆的提议，是不是和清军合作清剿李自成和张献忠等部。这个提议甚至让许多内阁大学士都心动了，但王维坚决的反对。史可法以为可以联掳抗贼，也就是和满族合作打击反贼！但要要知道，王维的记忆中后世的文献中就有提到，南明朝廷就是因为错误的定下了联合清军打击李自成等农民起义军的错误国策，才造成了第二年被清军所灭的结果！王维是坚决不愿重蹈覆辙的！

　　王维揭露了清军多年来灭明之心从未消失过，再者说与虎谋皮不易于自找死路！王维激愤的言语狠狠地敲醒了内阁大学士们，让他们从幻想中清醒了过来。

　　发明昭已是虽然通过了，但其他几事却卡住了，毕竟发明诏是不会费钱和损害各方利益，而其他几件事却会确确实实的损害一部分人的利益！

　　直到王维愤怒的拍桌子耍赖，重修驿站制度一事才艰难的通过。这还是王维说明了新的驿站制度可能不需要国库拨钱，一干内阁大学士才同意。其实，王维心中也有些打鼓，他也不知道新驿站能不能自给自足，不过他是把后世的邮局的模式给搬了过来，稍作改变以适应当前的历史实情，全当试一试。当然就算是赚不了钱，驿站之事也成为了事实。

　　要说这驿站啊，还有一件趣事。

　　这有关明朝一个官员和他的两个老婆不得不说的故事！这个官员叫毛羽健，湖北公安人。像大多数那个时代的官员一样，都是学而优则仕的佼佼者。毛羽健在京城任御史，也就是监察部的高级官员。从历史留下的记录看，毛基本还算一个敢于说话、比较正直的人。这个正直的人有一大毛病：惧内。用现在的话说，叫怕老婆。

　　那时候，讨小老婆是文人士大夫常有的事情，毛羽健想得牙痒痒，却碍于河东狮，提都不敢提，面对如花似玉的侍女们，从来都做出柳下惠再世的样子。有一年，毛羽健好不容易把老婆哄回老家去探亲，老婆前脚刚走，老毛马上就偷偷纳了一房小妾。他哪想到，这事还是被远在千里之外的老婆知道了。老婆大为恼怒，当即结束衣锦荣归的探亲日程，星夜赶往北京。正当毛御史和小老婆爱得兴高采烈时，老婆大人从天而降，傻了眼的毛御史除了讨饶，再没任何办法。

　　毛御史的老婆之所以这么快就从家乡赶到北京大发雌威，和她充分利用了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驿站系统不无关系。用史书上的话来说，叫做“乘传而至”，也就是乘坐驿站的车马，享受驿站提供的便利服务来到北京。

　　今天的中国境内，到处都有以某某驿命名的地名，这表明此地在古代是如同神经般遍布帝国全身的驿路系统中的一个点。在古代，驿站兼有政府招待所、国家邮局和信息传递中心的职能。正是通过密密麻麻的驿站，帝国中枢和地方各级政府之间的公文来往、官员们的交通往返才能得到及时而必要的保证。

　　可气的是，毛御史的老婆竟然利用这个系统不远千里从老家赶到北京争风吃醋，令毛御史又悲痛又郁闷。惧内的毛御史不敢跟老婆较真，这个可怜的人只能把一腔怒气迁怒于驿站系统。

　　为此，作为监察百官、专事向皇上提合理化建议的高级官员，毛羽健向崇祯上了一道奏章。奏章里，他极言驿站之害，要求撤掉全国驿站。另一个叫刘懋的给事中也跟着附和，认为如果裁撤驿站，不但能禁止官员们揩国家的油，还能因裁掉了驿站工作人员而节省数十万两银子的财政支出。

　　节俭成性的崇祯听了怦然心动，于是一道圣旨飞出紫禁城：全国的驿站统统停办，所有驿站工作人员一律不再聘用。也就是说，由于毛御史纳妾藏春的风流事做得不够小心，全国数以万计的驿站工作人员一夜之间全部失业。

　　受裁撤驿站影响最大的，首当其冲要数陕西。计六奇的《明季北略》总结说：“秦晋土瘠，无田可耕，又其民饶臂力，贫无赖者，藉水陆舟车奔走自给，至是，无所得食。未几，秦中迭饥，斗米千钱，民不聊生，草根树皮剥削殆尽……又失驿站生计，所在溃兵煽之，遂相聚为盗，而全陕无宁土矣。”

　　无以谋生的下岗驿站人员中，有一位就是后来大名鼎鼎的李自成！李自成家里几代人以来，一直以养马为生，家境中等，是故李自成小时候和侄儿李过一起上过一段时间私塾。父亲死后，家道中落，李自成不得不到一个姓艾的地主家里放羊抵债。成年后，李自成到甘肃当边兵，后来又回到陕西做驿卒。驿卒虽然不见得是桩美差，但至少要比那些朝不保夕的农民好。如果不是政府突然宣布裁撤驿站，可以想象，李自成多半会在这个养养马、送送信，为来往官员们搬搬行李的岗位上干一辈子，若天下不是太乱，他当然会积攒几个钱，讨上一个粗手大脚的婆姨，再拉扯一窝乱七八糟的儿女，然后四十来岁就成为一个慈祥的爷爷，谦恭而又麻木。

　　然而，世道变了，李自成没法再在驿站混下去，要想活命，他就得另谋生路，而这所谓的另谋生路，于一个生逢乱世的粗豪汉子来讲，只有杀人越货才是最简单最直接可行的——以后的故事就不用我讲了，前驿卒李自成最终成了大明帝国的掘墓人，当他率领农民军把北京城团团包围时，当初下令裁撤驿站、从而让他失业的崇祯走投无路，只好上吊自杀。当然，如今我们的王大官人穿越而来让‘崇祯’没有嗝屁！这位原本老实巴交的陕西农民，因缘际会地成了那只引发龙卷风的蝴蝶，而王大官人则成为了另外一只引发龙卷风的大黄蜂。

　　这个故事说明，第一，节俭的确是美德，但过分节俭就是可怕的美德；第二，一部分人讨小老婆是危险的，它有可能导致另一部分人失业之后铤而走险。第三，千万不要把个人感情带入工作中，不然可能最后害人害己！

　　当然，其实这个时候驿站存在了很大的弊端，结构不合理，人员懈怠，政府官员免费占用驿站资源。所以王维很是下决心改改，于是乎，大明邮局驿站制出世了！

　　很多官员都很好奇皇帝哪来的这么多奇思妙想，王大官人当然是把这归功于了太祖给的天书，王大官人这一招很是征服了很多人，让他们很多人越来越相信这货真的见到了太祖皇帝，得到了天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