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眼睛看不见的缘故,安然的其他感官比正常人要敏锐许多。
是以……
察觉到身旁的沙发下陷的时候,又闻到那股子熟悉的男士香水味道,便有些不淡定了。
“你……你能不能不要离我那么近?”
后半句话有如蚊子哼哼,倘若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楚。
然而……
傅煜深偏偏就听清楚了。
男人恶作剧的凑近她耳边,在她圆润珠粉的耳垂上轻轻舔了一下,沉声问她:“为什么不能离你近?”
安然只觉得一股电流迅速击穿自己的心房。
刹那之间,大脑一片空白。
好似前几日两人之间的不快从未发生过。
便是腿芯儿里到现在还有着酸痛感,她也无法再去恨傅煜深了。
那股电流横冲直撞,直接击中她心房上最柔软的那片嫩肉,电得她全身发麻,甚至连挪一挪的力气都没有。
傅煜深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微微抬起。
视线停在她高高肿起的半边脸上时,眉心紧蹙。
拇指指尖细细轻轻摩挲着那处红肿,出声问她:“怎么弄得?”
时才在警察局的时候,未曾注意到她的脸,这会儿才瞧真切,眉心皱的越来越紧。
安然犹豫再三,慢吞吞开口:“是……顾夫人,她非要说是我把……”
“顾时文”那三个字,终究没敢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只要提及这三个字,便会招来傅煜深疯狂的报复。
“他……”
吞吞吐吐半天,最终选择了用“他”那个字代替。
“送进监狱,这样会让他……有案底……”
经受过傅煜深这两次疯狂的报复后,她学聪明了不少。
男人嘛……
即便不爱那个女人,也绝不会允许她心里想着别人。
像傅煜深那样的男人更是如此。
便是他不爱自己,也绝不会容忍自己和别的男人交往过密。
倘若他们离婚,说不定这人都不会允许她再婚。
谁不想好好生活过日子?
她只想过好当下,尽量不去惹怒傅煜深。
男人不知道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只是盯着她的脸,用药酒在擦拭她的脸。
不知他给自己用了什么药膏,清凉凉的感觉瞬间赶走那股子辣痛感,舒服不少。
傅煜深还是头一次待她这么温柔。
安然心头的天平晃了晃,又开始偏向这个男人。
傅煜深这人,是清冷了些,也薄情了些,可结婚这两年,他从未真正委曲过她,也没有把女人带回家过。
单就这两点而言,他跟那些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不一样。
安然甚至想就这样跟他走到白发苍苍。
脸上的清凉感让她回神,听着男人近在迟迟的呼吸声,她的心一通狂跳。
因为此时此刻的她,很想继续刚才没做完的事。
很想亲他一下。
刚才下车的时候,只亲到了他的下巴,很是失望。
男人清浅匀称的呼吸声响在耳畔,她甚至能感觉到呼吸喷洒在自己脸上时的温热。
基本确定了男人所处的方位。
下一秒,她毫不犹豫亲过去。
“吧唧”一声……
安然无声的笑了,傅煜深怔住,看向她的眸子愈发幽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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