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气的嘴唇直哆嗦。
龚翠坐在地上大哭拍腿嗷嗷叫道:“太欺负人了,在俺们村里,恶心人也没有这样的恶心法子啊!”
“报警,必须报警!”
周父恼怒的眼都红了。
苏兮儿在旁边气急而笑,对着二楼娇喝:“宁雨臣,你给我下来道歉!”
二楼客厅地毯上。
宁楠楠天真说:“爸爸,妈妈是不是要凶你了?”
“凶两句就凶两句吧,谁让爸爸欠她的呢!”
宁雨臣弯腰抱起女儿。
这柔情一面,纵观长宁军百万精锐,任谁都没见过。
男人一旦为父,身上那份父爱柔情,是言语无法描述的。
宁雨臣从二楼一跃而下,脚尖轻点地面,卸去劲力,怀中女儿眨巴着眼睛,对四周的一切都很好奇。
苏兮儿银牙紧咬,娇喝:“赶紧让这些人走。”
“爸爸,我想要那个!”
小楠楠指着一个人手里的唢呐。
宁雨臣面无表情,嘴角轻抽,平静道:“不准!”
自古唢呐一响,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楠楠这个傻闺女,要是天天吹唢呐,纵然是她爹宁雨臣也扛不住这样造啊。
小楠楠还是很听话的,见爸爸不准自己玩也就不玩了。
没过一会。
宁雨臣看着怀中小不点,可怜巴巴的样子,无奈心疼道:“唢呐给我一个。”
“是!”
带着白帽的人,正是禁卫中的一员。
他上前双手奉上,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家军主。
小楠楠抱着唢呐,大眼睛开心的笑眯起来。
小孩子就是这样,很容易满足。
宁雨臣认真嘱咐:“玩可以,但是不准用嘴吹,知道吗?”
“嗯!”小楠楠连忙点头。
龚翠尖声骂道:“你们这群瘪犊子,咒我早死,我咒你们也不得好死。”
她骂骂咧咧的。
宁雨臣眼神看向送葬队伍。
下一秒。
砰砰的敲锣声响起,还有咚咚的敲鼓声。
送葬队伍又开始工作了。
最前方的三个人,手持唢呐围绕龚翠身边,又蹦又跳的,嗷嗷叫的吹起唢呐。
龚翠很激动,差点气出脑溢血,眼睛上翻,气背过气了。
“妈!”
周雅赶忙上去掐人中。
苏兮儿娇喝:“宁雨臣,够了!”
“这种人,若能杀则杀,不能杀,必须给她留下教训,否则她下次还欺你!”宁雨臣说道。
苏兮儿心中感动,可还是生气:“解决事情的办法有很多,但不能像你这样。”
宁雨臣的观点不变。
因为义不掌财,心慈不掌兵。
自古掌兵者,哪个不是手腕铁血,心思阴狠之辈!
用心思阴狠来说,一点都不为过。
战场之上,你不阴狠,你手腕不铁血毒辣,被敌人算计,遭殃的就是你麾下同袍,那是一条条生命!
每场战场下来,一张伤亡统计单,背后都代表着尸山血海。
所以宁雨臣有些秀气的面容,更像是书生,眉宇间有三分阴柔之气。
宁雨臣幽幽轻叹:“林苍比我狠,小雪比我毒,青岩比我莽,老四有点沙雕!”
突如其来的话,让苏兮儿轻轻蹙眉,对宁雨臣的话能听懂几分。
她不久前见过林苍,也见过姬如雪!
宁雨臣话外之意,自己和苏兮儿从小长大的环境不一样。
宁雨臣成长的环境,是北境那处战场,边境线与数个国家接壤,时常发生摩擦,更是爆发过不为人知的小规模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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